前院中的一棵两岁大的洋槐树 昨日被狂风吹倒
它不是被我们种下的 是其母亲生下了它
它的母亲已有百年的历史 树根深入到地层每个角落
每年春天都会有一些小树苗在不同的地方冒出
我们刚入住这里时 常常在除草时顺便去除那些树苗
有天先生保留了那棵树苗 说是用它来记录我们在这生活的年数
两年里它长高到一米七左右 主杆较细 但是叶子繁茂
一个月前 我会每天早晨抱着女儿去前院与小树说早安
女儿是不懂何为风的 但是每次站在小树旁
看到树枝晃动 她清澈的眼睛会不禁盯着看
记得那时她四五个月大的时候 每次坐在窗前吃辅食
她呆呆又好奇地看着窗外那个大洋槐树的枝叶随风摆动
一口一口地吃着东西 却仿佛不知道她在张开嘴巴
被窗外那自然的舞动吸引得出神
今早再抱她去前院跟树木花草说早安
她对那棵小树的死亡是不知的
而这件事却是她需要用余生去明白的 且接受
此刻 我坐在厨房餐桌边
左边灶台上黄铜锅里的糖醋排骨的汤汁在咕噜咕噜地沸腾
昨日的狂风暴雨已经离去 天空晴朗
只有那棵还没有搬离的被吹倒在地的小树 证明昨天有风侵袭过这个家园
今年的夏天是凉爽的 仅这周的三天里气温高达三十五度
此时又恢复到二十七八度的适宜温度
小时候生活在农村 是与自然共存的
长大后一心要去城市 去远方
再到为人父母时 我又回到了农村
在这一片田地间 方圆两公里无人之地 过隐居般生活
我不知道这对于女儿是否是一件好事 她离外面世界很远
可是当她每每听到鸟鸣就能迅速转头寻声的时候
我想在她还未进入繁杂的社会之前 能够听见最自然的声音是好的
这声音或许在将来会在她迷失时将其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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