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虞世南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网图侵删当生命还在黑暗中摸索,饿了就在腐土、树根中吮吸点营养。在那暗无天日中,蜕皮,生长、蜕皮,三年、五年、七年,有时甚至更长,而人类把这些数字称为质数,至于为什么,冥冥之中注定的吧。
终于迎来破土而出的时刻,在夏天一个凉爽的傍晚,撑出洞口的那一刻,就要奋力地爬行,必须尽快地找到一棵大树,爬上树枝,这一路千万别让畜牲、禽类发现,不然就成为了它们的口中餐,还要有幸逃过人类的陷阱,在树干上缠上一圈胶带,一踏脚就再也无法动弹,第二天也会成为餐桌上的油炸知了猴。
侵删我的邻居蚯蚓说,好好地呆在土里吧,这里安全,但生活不完全是蝼蚁丘土啊,还有阳光、雨露、夏风、林美。
我的同伴们,在城郊里的,头顶撞上人类的混凝土,终将郁郁而终;在山野中,一场暴雨,刚探出头,又冲回到泥土中。冲回到泥土中的,用最后的身躯绽开一朵凄惨的白花,那是我们同类向这自然作最后灵魂的独白,人类称为知了花,每一个知了花就是一个知了的生命。
两个时辰,我要奋力地‘破茧而出,’背部炸开,探头、身躯、展翅、继而四肢,这是最美丽的一次重生,回头看着自己曾经的皮囊,有一种魅惑。我们留下的外壳——蝉蜕,是农村小孩曾经拾掇的乐趣。
趴在那高桐上,任风柔柔地吹,大大的桐叶是遮阴的伞,我当放歌,放歌于那夏天,不管赤日高温;我当放歌,别了那暗无天日,虫蝼的生存;我当放歌,属于自己的时日无多啦。找伴、成家、繁殖,多么匆忙的蝉生。
看着那白色的幼虫——我们的后代顺着树干爬到了土壤中,我们也就安心而睡,随风而逝,从此不在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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