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世界打交道,日常语言足矣(注:感知经验层次的)。只是有时,还不得不求助另外一种语言。我们发现在某些情景中可感的日常语言不够用了,要接受离感觉远一点儿的客观语言(如科学语言)来述说(注:逻辑思维层次的)。
有时候,我们要放弃日常的思维,去接受一种离日常经验远一点儿的思维方式来理解世界。尽管我们依从对世界的日常感知生存,但在某些事情上我们更愿意接受科学的解释。
可像疼痛、悲伤、欣喜这些具有主观经验的心理状态,能够接受满足理解标准的科学解释吗?
有论者称这类主观经验是无法获得科学解释的。康德说科学要为信仰留有余地,似乎科学还应该为主观感受留有余地。当我们说科学要为感受留有余地时,似乎感受是自然世界中一种特异事物。科学解释不能成为感受的终极解释,甚至我们认为,科学根本没有解释什么是感受。尽管它确实说明白了感受的各种神经生理机制,但神经生理机制并没有告诉我们何谓感受。
在《普通认识论》中,维也纳学派的领袖、科学-哲学家石里克认为没有什么东西是物理学家无法描述的。物理学家不需要为诗人留有阐释空间,尽管诗歌在言说我们切身的感受这一点上,占据得天独厚的优势。
(以上摘录自:理解的负载|为什么有时候越清楚的语言,听得人却越糊涂?《哲学人》2017-08-11 作者梅剑华 首都师范大学外国哲学专业副教授)
按照石里克的理论表述,在这世界上,物理学家可以用科学语言描述ー切,包括人的主观感受,因此,主要是用感知语言在言说我们切身的感受这一点上,本来占据了得天独厚优势的诗人,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也就是说,物理学家可以抢去诗人的饭碗,真的是这样吗?
而在《今日头条》有ー篇文章《以思与诗的对话唤醒语言本性》,对海德格尔关于“思与诗”哲学思想进行了介绍,文章说:海德格尔认为,“思”与“诗”是密切联系而又有明显区别的,“思”与“诗”可说是近邻,二者都是对存在的道说,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诗”就是“思”,“思”也是“诗”。但是,“思”与“诗”实质上有不同特性,前者是去蔽(Aletheia);而后者是聚集(Logos)。在海德格尔看来,“思”与“诗”的对话具有重要意义,他说:“思与诗的对话旨在唤醒语言的本性,使要死者能重新学会居住在语言中。”比较而言,“思”的道说更隐蔽,更具有持守性和保护性,而“诗”的道说则更为显然,更具开拓性和创造性。“思”与“诗”的对话使语言成为真正的语言,使语言去除技术的扭曲,回归本性。所以,“诗”与“思”是“此在”生成的一种积极方式。
诗人存在有必要吗?我个人的观点:语言具有逻辑化和诗意化的特征。语言的逻辑化是指在概念清晰的基础上,对事物进行判断、推理的形式,它有探索事物本质和规律性的作用,它可以帮助人们科学地认知世界和合乎理性地选择自己的行为;语言的诗意化是指发乎于人的内心深处,合乎人情人性而引起大家普遍共鸣的情感上的表达,这种表达往往是朦胧的、含蓄的,然而其意境又是深刻的、真挚的、美的。
我认为,对于ー个人之所以为人而言,语言的逻辑化和诗意化都不可或缺,也就是说,科学的客观语言和感知的主观语言都不可或缺,更深ー层来说,就是ー个人,既要有科学家的思维,也要有诗人的情怀;既要有科学素养,也要有人文素养!
沒有科学素养的人是野蛮的人,同样地,没有人文素养的人也是野蛮的人!因此说,诗人的存在是非常有必要的,诗人赋予苍白的世界美的色彩、给冷酷的人心注入爱的暖流!
作为普通人,我们吟诗作对,不是说要做一个诗人,而是说要涵养一种诗人的人文情怀,其它类型的审美活动亦是这样!
作为家长,不妨也让孩子涵养一下“诗人”的气质!
不妨让孩子涵养一下“诗人”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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