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后的痛苦还没完全消除,出院的日程昨天就通知了,下周一出院。
既想早点出去,又担心出的太早会有不周之处。
一手拎着尿袋,一手推着吊瓶的输液架子亦步亦趋地丈量着楼道写有40米的患者康复通道,不过百步。
能像我这样行动的人已经是病人中的翘楚了。
陪护的先生再来护驾更是一副妇唱夫随的和谐画面,那时就是他推着输液架子拎着尿袋,我一手像西施般捧腹状,一手挽着他的胳膊。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过如此吧。
睡了几天硬板凳的他依然随我使唤,并无半点怨言。昨天病房里人少,他有点睡的熟了些,碍于别人我小喊了几声,该换液了,今天那轰隆的呼噜声只剩他的此起,没有别人的彼伏了,甚是畅快。
我拿起手边的卫生纸砸过去,一个没投中,第二个正中起伏的大肚子上,轱辘一下他就爬起来了,和平时在家骚扰他睡觉的态度截然不同,平时表现是瞪一眼翻个身完全不理会。
虽然还是一样的丢三落四,有时还很粗鲁,常被我鄙夷。经过这多天的锤炼,我还真是适应了,说话声音明显温柔许多。
关键时刻就连粗鲁都派上用场了。
因为是熟人介绍的医生,当天没有挂号,我是再确认后才敢来排队看病。因为是普通号,当时不断有人不排队拿片子直接进入医办室门,可能是复诊吧。
见状他就推我到门前,我连号都没有怎么能这么办呢,我执意排队,不想影响别人,可他一把拽过我野蛮地推我进了去。
无奈,我自我介绍一下,原来推荐我的那个人是主治医生的同学,她一听便立刻给我问诊,又安排先生赶紧去挂个便民号,于是半天时间内就初步诊断了。
除了在家被我呼来唤去外,出了家门他就像个威风凛凛的狮子,不管对错,我都是由他安排了。对于他的不文明行为我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还是说排队这事,第二次去也有人插对,我还是乖乖地排队了,但这次坚决抵制排队的人多起来,他又成了排队的维护者,门神似的把在门口,很快我们又看了病。
他就这样。
生活还会继续,以后从社会的舞台回归家庭,彼此会越来越近。
我甚至假想过,在绿树如荫的半岛公园里,轻风拂过,阳光和煦,他推着孙子,我拿奶瓶跟在后面,健康活波的孙子看看我又看看他……
熬过现在的苦,我们继续唇齿相依,苦乐相伴,老瓶原酿会越来越厚重。
陪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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