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img.haomeiwen.com/i3649759/8a28e88e89bf671c.jpg)
一連畫了四幅「此山」,每一幅都有不同的心境,儘管形勢和皴法完全不同,但我個人還是覺得尋找「此山」的共同目標在於尋找「傳統」於「現代」畫法的契合點。
之前見過一篇朗绍君的文章。他對現代水墨的看法很是發人省思:
"一个西方美术史家向西方人介绍中国艺术,以西方艺术的标准为标准,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值得我们反省的是,中国人的“他者化”或曰“西方主义”。在西方文化强势席卷而来的当今,弱势文化的这种自觉“他者化”现象,意味着本土文化意识的危机。对于西画而言,如此这般的他化并不奇怪,问题是“他者”对中国画的理解,以及中国人理解中国画的“他者化”现象。现代文化的多元化潮流,也导致了中国画的多元趋向,这多元趋向有使中国画逐渐解体的可能。在20世纪的多数时间里,中国画接受的外来影响是写实美术,只有少数人对现代艺术如表现主义、抽象主义有所汲取。上世纪末以来,他者的影响变成了整个的现代艺术,以“抽象水墨”“观念水墨”“实验水墨”“新水墨”命名的水墨画,在观念、形式和视觉语言上大都以西方现代、后现代艺术为模本,以解构和抛弃传统规范和形式特点为目标,只留下水墨材料和某些可利用的技术因素。我把这一类作品称为“非传统型”中国画,借以区别于“传统型”和“泛传统型”中国画。我的意思是,画家可以自由选择类型,但从文化战略的角度观之,传统型中国画需要加以呵护。这是处于弱势地位的中国艺术需要采取的一种必要的文化策略。如果“传统型”被异己他者取代,就等于中国画的“解体”即全面的“他者化”。那将是一个悠久的民族文化所不可忍受的恶梦。"
郎绍君在《关于探索性水墨》中也说过:“在笔墨语言之外重新创立一套能够传达丰富的精神世界,并和古代水墨画相比肩的语系统是不可思议的事。以刘国松为代表的非笔墨水墨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海内外的追随者不少,但这种以拓、印等做的手段在语言上的贫乏性和局限性已充分暴露——它们作为笔墨语言的一种补充和改造力量是有价值的,作为一种新的语言系则还远远不够。”
然而,在看到上述文章的同時,我也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藝術只有好看與不好看之別。古人大師的作品不一定全是可以登堂入室。為什麼一定是傳統型的水墨才有筆墨語言?魯紅的「大陸新水墨的認識與發展 」中也探討了到:「還有一類水墨畫則相對處於比較邊緣的地位,因為其不僅完全超越了傳統水墨畫及寫實水墨畫的藝術框架,形成了相對獨立的藝術體系,而且在很大程度上參照的是西方現當代藝術,結果徹底打破了固有的文化秩序。這類水墨在八十年代既被人界定為現代水墨,也被人稱為實驗水墨。 站在今天的立場上看, 新水墨的出現很有些割裂優秀傳統、數典忘祖的味道,但還原到具體的時空中,應該明白,大多數從事新水墨畫探索的藝術家對西方現當代藝術的借鑒,乃是為了突破呆板、僵化、陳陳相因的水墨畫表現規範,進而找到某種表達的突破口。實踐證明,他們一方面在西方現代藝術的批判吸收、改造重建和促使其中國化上做了大量工作;另一方面利用現代意識重新發掘了傳統藝術中暗含的現代因子,而這一切對促進水墨畫的現代轉型,並為水墨畫創造全新的可能性,具有無可估量的作用。」
可見,在畫畫的領域裡一定有不同的觀點和理論,一定有不同的看法和意見,但藝術表達我認為又是一個非常個性化,民族化的產物,它會帶著創作者的心境和個人理解去迎接觀者的判斷,是否真的「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呢?一切只有時間可以回答。
作品尺寸:136cm*60cm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