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雄甘地说过:“用温柔的方式也可以震撼整个世界。”而我认为这世界最温柔的事物便是水了。
温柔地爱着这个世界温柔地爱着这个世界
水深流慢,风动山静。一滴水,多么柔弱啊。它没有形状,没有硬度,甚至连自己的姿态也维持不住,放入锅碗瓢盆,马上就悄无声息地依从了容器的限制,要方就方,要扁就扁,毫无个性的模样。 然而水的力量,谁敢小觑?它们雕刻了山峦,凿通了石壁,溶解了无数矿物,摧枯拉朽地一泻千里,裹挟万物。有道是水火无情,不起眼的水居然排在了万丈烈焰的前面,可见它爆发的力度。 当它不准备发功的时候,安静而温和。它慈悲柔软地轻轻流过,灌溉大地濡养生灵,没有一丝居功自傲的模样。它遇到不平的时候,会发出铿锵有力的声响,决不忍让和退缩。它的每一朵浪花中,都藏有自己的目标。无论怎样粉身碎骨,盘绕多少曲折,总是坚定地向着远方奔涌,从不懈怠。 水教会人们,不要迂回还当作怯懦。不要紧抓着毫不妥协的感觉自我沉醉,真正的勇敢是富于弹性。允许那些必要的弯曲,比如长江的天下第一湾和黄河的大拐弯,都不曾影响了它们滔滔东去入海。 水可成为我们意志的向导,只要稳定向前,温柔便可对抗所有的坚硬,便可越过障碍,复归。
温柔地爱着这个世界情景一
我突然看见一个女孩,瘦瘦高高地立在我的稿纸上。因为肤色黑,她的牙齿显得格外白,微笑着注视着我。 她,是我姥姥那个村的。 我的父母都是农村人。早年间,他们出来当兵,在遥远的新疆生下我。我半岁的时候,父母东调入京,我也就跟着成了一个城里人。 我五岁那年,妈妈领着我回老家看姥姥。这是我第一次系统地接触农村。农村的小姑娘围上来,问我城里的事。我做了生平最初的演讲。 “你们的房子可真矮!我家在城里住楼房。”我说。 “什么叫楼房?”为首的小姑娘问。她黑黑高高瘦瘦,九、十岁的样子,叫小网。 我傻了。我不知道怎样准确地描述楼房。吭哧了半天之后,我说:“楼房就是在房子上面再盖一间房子。” 大伙儿一通哄笑。小网闪着白亮的牙齿对我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房子上面不能再盖房子。” 看着她斩钉截铁的样子,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主要是我看出她是孩子们的头,我要是不同意她的观点,就甭想和大伙儿一块儿玩了。 她们接纳了我。
结论一:女作家个体多出自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其中大文学家、大美学家、大艺术家的直系后裔,约占四分之一。呈现出明显的人才链现象。
情景二
“咱们今儿上坡去。”小网说。 我们老家处在丘陵地带,把小山叫作坡。 我在坡上第一次看到花生秧,觉得叶子精致得像花。小网说,你给咱看着点儿人,咱扒花生吃。 在这之前,我所见到的花生都是躺在柜台里的粉红胖子,不知道它们埋在地里的时候是一副什么模样。我对这个建议充满好奇和恐惧。我说:“要是人来了,让人抓住了可怎么办?”小网说:“你就大声喊我们。”她又对大家说:“花生带多带少不是最要紧的,主要是不能叫人抓着。要是万一有人来了,大伙儿就朝四散里跑。要是往一个方向跑,还不让人一抓一个准!”她又格外叮咛:“有人追的时候,就在树棵子里绕圈,他就抓不住咱啦!” 我当时愣愣地看着这个黑黑瘦瘦的女孩,心中充满崇拜。即使在许多年后的今天,我仍然看见她站在蓝绿色的花生秧里,指挥若定地说着这些令人敬畏的话。海风把她稀疏的黄发刮得雾似的飘起,有几根发丝沾在嘴角。她用火焰似的小舌头拨起,继续说话。 开始干活了。小伙伴们拎着花生秧,利索地豁开地皮,像提网兜一样把潜伏在底下的花生果一网打尽。我吃惊地发现,花生并不像商店里卖的那样规格统一,而是个头悬殊。运筹帷幄的小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不该把瞭望哨的重任交给我。 过了一会儿,我一抬头,哎哟我的妈呀!一个彪形大汉在距离我们很近的地方,张着磨扇一般的手说:“这是谁家的孩子!就这么大天白日地偷!” “快……快跑呀……”我发出最后的警告并身体力行。 大家按照事先的周密计划,四处逃窜。 我不知道,那个大汉为什么在众多的偷盗者里单单追击我。也许是因为我率先逃跑,移动的物体更易引发注意。 他很胖。我往山上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选择了上山,可能是那么急切地往山下跑,非一个跟头栽下去不可。我个儿小灵活,正确的战术居然使我们之间的距离渐渐拉开。这时,面前出现了一片小树林,我记起了小网的话……
结论二:女作家群体都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大学本科以上学历的约占百分之七十。作家的学者化是不可逆转的总趋势。
情景三
我开始绕着树跑,决定把这个胖子甩到看不到的远方。我绕了一棵树又一棵树,力求每一个圈都完美无缺。当我气喘吁吁地绕了最圆的一个圈以后,我看见彪形大汉像泰山似的立在我面前。 “你是谁家的?”他问。 “我是我姥姥家的。”我很悲壮地说。既然被抓住了,就敢做敢当。 “你姥姥……哦,你是跟你妈回娘家。说说吧,你妈叫什么名字?” 我只好告诉了他。他兀自嘟囔了两遍,嘴巴还动了一动,好像把这个名字咽到肚里去了。 “好了。你走吧。”他说,自己先走了。 我呆呆地站在荒漠的坡上,第一次感觉世界如此恐怖凄凉。我知道自己把妈妈出卖了,不知道什么厄运在等着我可爱的妈妈。 小伙伴们像幽灵一样从一棵棵树影背后闪现出来。她们静静地望着我,把狂奔之后残余的花生果捧给我。 “不吃不吃!”我烦躁地把花生打落在地,“你们刚才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来救我?”我质问。 小网走过来。我说:“都怪你,怪你!你让我围着树绕,我绕了,结果被抓住了。” 她叹了口气说:“那也得看该绕不该绕啊!” 我说:“你赔我妈妈。” 她沉吟了一会儿,说:“其实你妈妈没事的。他把家里大人名字记了去,是打算秋后罚款。你们过些日子就回北京去了,他到哪里去罚你妈?” 我说:“要是我家还没走,他就来罚钱,可咋办?” 小网极有把握地说:“不会的。平日里大伙儿都没有钱,他可罚得到什么?”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网把兜里的花生掏给我,说:“就着熟地瓜干吃,有肉味。” 我吃了一口嫩嫩的花生果,满嘴冒白浆,又赶紧往舌头上搁了一块小网给我的熟地瓜干。我确实品出了一种奇异的味道,但我敢用我五岁的全部经历打赌:肉绝对不是这个味儿。 她们离肉已经太远,肉在记忆的无数次咀嚼中变质。 “好吃吗?”女孩们目光炯炯地望着我。 “不好吃!”我响亮地回答。我看见小网深深地低了头。那块地瓜干是她好不容易才从家里偷出来的。 面对稿纸,我对那时的我仇恨刻骨。儿童的直率有时是很残忍的东西。有一天,小网对我说:“我要上学去了。”我就赶快跑回家对妈妈说:“我也要上学。”妈妈说:“你才五岁,上的什么学?再说,咱们马上就要回北京。” 我说:“我要上学。” 妈妈只好领着我去学校,除学费之外,多交了几块钱,说请费心,权当是幼儿园了。 教室里总共有三块木头。两块钉在地里当桩,一块横在上面做桌面。每人从家里带个蒲团,就是椅子了。
结论三:女作家的个人感情经历多曲折跌宕,婚姻爱情多充满悲剧意义。她们的作品就是她们的心灵史。
情景四
在大约一个月的学习时间里,我似乎没有记住一个汉字,好像也没有学会任何一道算术题。在记忆深处蛰伏的只有两件事。一是我学会了一首歌,就是“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二是小网的学习非常好,老师几乎每天都要表扬她。 有一天,小网把我拉到一旁,愧疚地对我说:“以前我把你说错了。” 我大为好奇,说:“什么错了?” 小网说:“你看。”说着,把书翻到了很后面的一张。 我大惊失色,说:“这还没有学呢,你就能认了?” 她说:“也不全能,凑合着看吧。不说字了,咱看画。” 我说:“画怎么啦?没什么呀!”她说:“你看那房子,双层的。这就是你说的楼吧。你比我小,可你见得比我多。我以后也要到外面去。” 后来,我回北京了。有时见到楼房,就会想到小网。轮到妈妈给老家写信时,我就说:“问问小网。”妈妈说:“小网好着呢,问一回也就得了吧,怎么老问?信是你姥姥托人写的,人家可不知道什么小网!” 等我自己学会写信了,我就给小网写了一封长信。信里说,我到同学家里看了电视……(那是1964年的事,电子管的电视还很稀罕。)妈妈看到了我的信,说:“你跟人家说这个干什么?小网能知道什么是电视吗?你这不是显摆吗?” 我想,小网一定是愿意知道电视的事情的。我绝没有显摆的意思,只是想把最新奇的事情告诉小网。不让写这些,我又写些什么? 我把信撕了。 后来,老家的人来信说,小网结婚了。嫁给一个东北人,到寒冷的关外去了。人们说,小网黑是黑,可是中看。要是一般人,还嫁不出去呢!后来听说她回过家,拉扯着一溜儿的孩子,右胳膊让碾机给铰断了,只剩下左手。大伙说,别看小网一只手,比两只手的媳妇能干。一只手能转着圈地擀饺子皮。有好事者说:“一只手能包饺子俺信,可怎么擀皮?”人们偷偷地说:“小网包饺子的时候,把案板搁炕上。人站在地上,歪着头,用下巴颏儿压着面剂子,一只手擀得飞快。只是她包饺子的时候不让人看,觉得自己那时候不美。”
结论四:我写下了论文的最后一条结论: 迄今为止,中国当代青年女作家群体中,尚没有一位是来自最广阔原野的农村女性。同当代青年男作家结构构成相比,具有极其明显的差异。 这是一种深刻的历史的遗憾。
温柔地爱着这个世界我们身边会出现形形色色的人,她们用他们的方式温着我们,使我们认为生活是多么的有趣和有意思,也许是一句话,也许是一个微笑。正如古话说的那些放肆的欢笑,感动的阳光,澎湃的泪水,刻骨的眷恋,温暖的目光,铭心的悲伤,温柔的心疼,在夏季温暖的阳光中,通通渲染上模糊的轮廓,变成记忆中遥远的一部分…
我在古诗中吣到你的芳香。
唐 史青《应诏赋得除夜》
东风何时至,已绿湖上山
唐 丘为《题农父庐舍》
不觉春风换柳条
唐 韩滉《晦日呈诸判官》:“年年老向江城寺,不觉春风换柳条.”
春风贺喜无言语,排比花枝满杏园
唐 赵嘏
每一棵大树的成长都要接受阳光,也包容风雨。(刘墉《遭遇就是你的老师》)
'要懂得珍惜,不要丢掉了白天的太阳之后,又错过了夜晚的星星。
留着一个号码,不过是为了守候—个人。
在这一个温暖的季节里,在树林里,许多的树木都开满了鲜艳的花朵;大家都不肯相让,红的、黄的、白的、紫的,各种各样的花真像一个美丽的大花坛。许许多多的蝴蝶和蜜蜂都闻到了花的香味,都不约而同地飞来采蜜,在半空中飞来飞去。
世界在庞大的雨水里变得安静。变得孤单。变得寂寞。变成了一个让人悲伤的星球。
过去与未来,都离自己很遥远,关键是抓住现在,抓住当前。
爱心是一片照射在冬日的阳光,它使贫病交迫的人分外感到人间的温暖;爱心是一泓出现在沙漠的泉水,它使濒临绝境的人重新看到生活的希望。
有些人,你以为可以见面的。有些事,你以为可以一直继续的。然后,也许在你转身的那个刹那。有些人,你就再也见不到了。当太阳落下,又升起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一不小心就在也回不去了。
既然上天安排我活下来,那么,一定还有需要我去做的事情,一定还有需要我的人。
'遇见你是偶然的,喜欢你是自然的,爱上你是毅然的,得到你是欣然的,伴你一生是必然的。
在漫长年月里唯有这种虚无寄托,才能聊以慰藉已走到绝处的相思。
爱心是一股撞开冰闸的春水,使铁石心肠受到震撼;爱心是一座亮在黑夜的灯塔,使迷途航船找到港湾:爱心是一柄撑起在雨夜的小伞,使漂泊异乡的人得到亲情的荫庇;爱心是一道飞架在天边的彩虹,使满目阴霾的人见到世界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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