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黄河四鬼前世
“相公，你真的觉得我有那么好吗？”叶二娘听了我的油嘴滑舌，很是受用，“那你留下来吧，奴家愿意终身服侍相公。”
“姑娘，在下何德何能，况且朝廷密探还在追踪我，我不能连累你们。我这次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事？可否告诉妾身？”叶二娘露出关切的神色。
唔喔~~~~从称我为相公到自称妾身！她对我的爱慕就像坐火箭一样冲上来了！她甚至还不知道我是谁？古代的女子都这样主动吗？她们不是很矜持很保守的吗？难道书上写错了！管他呢？至少二娘是这样，这与寻常女子很不同！
“二娘，我这次来登封是为了办武馆，召集天下英雄才俊，传习拳法棍法，弘扬武道，将来可以保家卫国。”
“相公，原来你还会武功？”
“我都忘了跟你报上家门了，在下木易君，河洛人士，得当朝开国太祖武学真传，习得太祖长拳三十六路，棍法三十六路，阵法三十六路，若能在民间传开，咱们大宋国民必然强健威猛，骁勇善战，番邦就再也不敢进犯中原了！”
“木哥哥好厉害！”
“我昨日在少林寺遇到寺中的武僧，本想和他们一起起事，可是那些老和尚太啰嗦了，我要是再听一会儿，恐怕也会剃度出家，那不就把正事耽误了吗？也再遇不到你了。”
“木哥哥会武功，能不能让妾身开开眼界？”叶二娘嘟嘟嘴：“相公，你就打两下给人家看看嘛！”
“好！给二娘表演，当然要露一手了！”
二娘让两个弟弟和府中的仆人扫开一片空地，左右摆上内外十八般兵器，那场面在无数电视中见过，“二娘，你家里怎么有这么多兵器？”
“木哥哥，你忘了，家父祖上当过兵部侍郎呢！”
我扎开架势，气沉丹田，双拳紧握，站立九宫中位，默念匡胤尊者传授之心法，时而虎跃龙腾，时而鹰击猿挚，时而豹突狼奔，时而凤翔鹤舞，乾兑艮离坎坤震巽，照后天卦序连连出拳，一时间飞沙走石，树枝纷落，两边的兵器架子也被我弄倒，兵器狼藉。
我从包袱中抽出那支蟠龙双节棍，才不管他是太祖发明的，还是李小龙、甄子丹耍大的，随心所欲，亦柔亦刚，收放自如，把四周的人都看呆了。收势！齐活了。等着鲜花和掌声吧。
“耍的不赖嘛，不知道敢不敢跟我们黄河四鬼过两招？”一阵冷笑从墙头传来，四个黑影从墙上飞了下来。
我有没有听错？黄河四鬼！郭靖那个时代才有的！难道是二百年后的人过来了？那四个功夫不入流的匹夫，曾经逞强一时。那帮人有奶便是娘，背叛国家，跟着金人效力。可如今是宋初，怎么也有号称黄河四鬼的？他们是到底什么人？
四人身穿夜行衣，手持兵刃朝我走来，气势汹汹，狂妄得紧。再看他们手中兵器，我乐了，怎么这么熟悉？太可乐了！为首蓝衣武者手持双刀，次之紫衣武者手持齐眉棍，第三个红衣武者手持双股短钢叉，最后一个橙衣武者竟然拿着一对和我一样的双节棍！好像是哪部卡通片里的四个活宝，想不起来了。我忍不住笑出声了。
“大胆，竟敢笑话我们兄弟，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哈哈，各位好汉请息怒！我只是看到几位装扮想起我儿时的几个好友，每日里舞枪弄棒，好开心啊，不知各位黄河四鬼的名号因何而来？”
“我们兄弟不曾有你这样的朋友！为何要告诉你我们的来历！我们暗中跟了你很久了，从雁门关，到逐鹿，到代州，又到少林寺！今天在这终于追上你了！少废话，把你身上的包袱交出来可免你一死，否则杀无赦！”
从雁门关就开始跟踪我，并且有这么大的敌意，我竟然一点没有发觉，看来他们来者不善啊！上来就要抢夺我的包袱，那里面是十指卷轴！难道他们也知道这里的秘密？知道才怪，我也才打开了两个，连我都不知道，他们更不会知道。但这些宝贝非同小可，决不能落在这帮人手里。
“你们这帮人，好生无理，竟敢擅闯民宅！”叶二娘愤怒地拔出宝剑，指向黄河四鬼。
“哟，这位小娘子脾气好大，等我们收拾了这个男的，好好陪兄弟们乐呵乐呵！”紫衣武者双目露淫光，言语轻佻粗野。
“色鬼！淫贼！吃我一剑！”二娘一剑劈去，只见紫衣人只用两个指头就轻轻夹住宝剑，更加轻薄无礼，“小娘子，你我真是有缘，你怎么知道我叫色鬼？我大哥叫酒鬼，三弟叫财迷鬼，四弟叫赌气鬼。遇见我算你走运了，还不与我快活去也？”
两人剑来棍往，打斗十几个回合，二娘突然露出破绽被色鬼老二一棍击中后背倒地。
“住手！”我见二娘受欺负，气愤无比，从腰间拔出双节棍，一个箭步冲上去，击开色鬼老二的棍子。
我那套双节棍不是凡间之物，没有使出三分力，色老二那根棍子居然被我一下打断了！当即吓了色老二一跳，他连忙捡起断棍后退几步，不敢上前。
“兄弟们一起上！当心他那根棍子！”酒老大，财老三，气老四三人把我三面围住。二娘起身拿起剑追着色老二狂砍猛杀，把色老二追得满地连滚带爬。
我双手持一支双节棍，快速移动脚步，不时回头转身看来敌出招。双节棍转得飞快，这三个夯货互看彼此，竟不敢上前。
“上！”酒老大双刀一齐从左侧砍向我，我伸手出棍向左一档，正对刀刃，震得我胳膊发麻，再看酒老大的刀上竟多了个豁口，财老三从右侧向我飞掷双叉，被我侧目看到，右手甩棍而出，铛铛两声，把那俩钢叉打得改变方向，直直从财老三头顶飞过，只见他一个后翻滚双手又接住钢叉。三人并不罢休，捡起兵刃继续跟我缠斗，他们真够难缠的，像狗皮膏药那样沾着甩不掉。还有气老四，用着和我一样的双节棍，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克制他，以一敌三，久之，我有点招架不住了。眼看就要被这四个夯货围住群殴，猛然间，从场外飞来一支金箭，射中酒老大肩膀。
黄河四鬼酒老大从肩上拔下金箭，大吃一惊，“兄弟们！撤！”四个人带着伤相互扶着，齐齐跃上墙头逃走了。
我累得直喘气，这时从庭院侧门走来一位年轻的公子，手里拿着一把长弓，这公子相貌俊美，玉树临风，他缓缓向我走近，面目逐渐清晰了。似曾相识！
“金虎！是你吗？”我想起来了，他就是在雁门关外接运种马，被辽兵伏击身受重伤的小伙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对了，朝廷还在通缉他呢。
“这位大哥，我们又见面了，我是代州赫威镖局的金虎，多谢大哥搭救之恩，当日雁门关一别，我随萧大哥到关外养伤，如今又过了这么久了，终于又见到恩人！如不是你及时劝阻，恐怕家姐全家都要遭遇杀身之祸了！”
“金虎兄弟，我今天在县衙门看到官府正在张榜缉拿你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哥多虑，我的真实身份还没有泄露出去！他们并不知道我是谁，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屋细说。”
叶二娘和金虎打了个照面，连忙施礼，“公子，请进屋里叙话！”金虎和叶二娘对视良久，似有情愫。
客厅奉座，叶二娘正堂为主，我与金虎对坐为客。叶二娘吩咐下人上茶后便退到内室去了。
“我听赫威镖局汪镖头说了你的事了，木大哥，多亏你了，不然我们这些年辛苦就白费了，现在那些良马都在杨大人的精心照看之下，累经繁衍，他日必会为我大宋锻造一支精锐的铁骑！”
“金虎兄弟，客气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只是我不明白，汪大哥，你我，还有杨彪校尉都为了这些马匹出生入死，九死一生，为什么朝廷现在还要缉拿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今皇上生性多疑，偏信奸佞小人的话，忠奸不辨，已经杀害了很多开国的重臣了。”
“说说看！”
“坊间流传，先皇太祖驾崩之时，宫中一片混乱，有传言太祖皇帝死得很是蹊跷。先皇习武出身，身强体健，正值壮年，非寒非热，无病之身又怎会暴死？”金虎一边说，一边露出悲愤之神情，“次日，当今皇帝就在朝廷之上宣读杜太后懿旨，说先皇遗诏，约定兄终弟及，由他来继承皇位。”
“这个事我知道啊，兄终弟及，似乎前朝也有先例，汉孝惠帝去世，其弟孝文帝即位，开创大汉文景盛世，这也没毛病啊！”
“木大哥此言差矣！自上古以来，历朝宗法，无不是择其嫡长，如果太子年幼，可由太后皇亲辅政，而今的皇帝乃是弑君自立的！”
“你怎么知道的？你可有证据！”我大吃一惊，又叹了口气，“你就是有证据又怎么样？现在人家高坐龙亭贵为天子，而你是朝廷的钦犯！再说这些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大哥！就是因为我有他弑君自立的证据，他们才要追杀我！”
“什么证据？”
“先皇密诏！”金虎从衣袖中拿出一道黄绸子。
我打开密诏一看，好熟悉的笔迹，那日在极乐天界，匡胤尊者给星罗国贡文批复笔迹与此密诏出自一人之手。上写道：
…….朕今立吾儿德芳为皇太子，他日朕如有不测，即承继大统，皇弟赵光义封贤王摄政，望列位臣工悉心辅佐新君，施行德政，广举孝廉，富国强兵，以图我朝万世宏基。新君年少，特赐黄金锏，重臣见此金锏，如朕亲临！外赐丹书铁券于开国重臣，吾今在太庙社稷立下重誓，不得加赋伤农，不得斩杀言官，外姓不得封王…….如有违逆，天地共愤！
“这是先皇立储君的密诏，之前大臣皇亲可都知道这事？再说这顶多说明立太子是合法的，并不能证明先皇是被当今皇上害死的啊？”
“先皇在世时，多次跟大臣提及立太子的事，三王叔对此并无异议。”
“停！三王叔！”我顿时觉得我面前这个公子来头不小，“你不是叫金虎吗？你所说的三王叔又是谁？这个密诏怎么会在你的手中？还有，你的那支金箭！怎么黄河四鬼一看到它竟然吓得逃走了？”
“木大哥，金虎是我的化名啊！”公子激动地说。“小弟本姓赵，洛阳人士。”
“你先别说了，让我猜猜，莫非你就是先皇所立太子赵德芳！？你后来怎么跑到代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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