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前一天,严彭没有再去医院,他知道这时候再去,会让矛盾激化。
温圆圆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想再试探一下严彭。
洗澡后她裹着浴巾出来,靠在墙上看他,严彭放下报纸,看着她的举动,神情复杂。
她趴到他身上,喘息渐渐沉重,她主动亲吻他,刺激他的感官。
很快被他压到沙发上,严彭亲吻她的脸和锁骨。她却在他耳边轻轻地问,“我们生个孩子吧。”
严彭身子一僵,坐起身来,不敢看她。
“这几天我有些累。”他解释道。
温圆圆起身回卧室睡觉,两个人再没有一句话。
第二天是戏剧性的,两家人去外面吃年饭的时候,婆婆问小夫妻,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严彭竟说,给圆圆调理调理身体,半年后开始做准备。
圆圆破天荒地反驳他,“我需要调理吗?难道该调理的不是你?”两边老人变了脸色,圆圆接下来道,“私事不处理完,两个人都过不下去,还谈什么孩子。”
服务员愣了神,圆圆父亲把她请出门去,关起门来,两家人自己说家事。
严彭一脸的震惊和愤怒,碍于四位老人的都在场,他没有说什么。
还是圆圆父母打圆场,“先吃饭吧,他们小两口的事情,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忘了是怎样吃完那一餐年饭,回家一路上都有庆贺新年的礼炮声,圆圆的脑子里却是安静沉闷的。
她开始检阅自己注定短命的,这一段悲哀的婚姻。
她嫁给严彭,第三年了。
她的大学爱情,在她回忆中,一直是美好的,尽管算不上甜蜜。因为严彭从未给她准备过什么小惊喜。所有一切似乎都是顺其自然地发生。
严彭是社团里耀眼的存在,好多女孩子喜欢他,记得那时候圆圆问,“为什么是我?”严彭回答说,就喜欢她这样的“性格”,安静柔弱。
是啊,她的性格安静柔弱,所以他以为,夫妻生活中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会乖乖憋在心里,不闹到公婆那里去。
或许她一直都只是个笑话,是严彭守望李思然的漫长计划中,用来搪塞三姑六婆“热切关怀”的挡箭牌。
回家后她洗漱完坐在沙发上,选看电影,其实没有一句台词入眼,她脑子里在重播严彭握紧李思然手的画面。
严彭凑过来哄她,她毫无回应。
“我们离婚吧,真的”圆圆苦笑着问他。
“你就不能给我点时间吗?她都出车祸住院观察了,就这一段时间都不能给我吗?”
圆圆忽然觉得可笑,他的话,好像她是一个冷漠无情的恶人,硬生生要把一对恋人拆散一样。
严彭丢下一句话,并不是商量的语气,“以后不要再提起离婚这两个字,我不会同意离婚的。”末了,他又回过头来,“年后吧,你要是想生,年后我们就要个孩子。”
圆圆把录音发过去,屏幕上是乐乐狰狞的回话,“这个不要脸的,把你当工具人吗?你等着,明天我他妈的就去撕烂他。”
圆圆平静回复:我是想告诉你,我彻底想通了,我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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