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龟虽寿》欣赏

在《狼头长啸李树身日记（68）》中，笔者盛赞了两汉“一代枭雄”曹操的四言体诗艺术造诣之非同凡响，还颂扬了这位雄才大略的魏武帝曹操， 不仅善于运用气魄雄伟、慷慨悲凉的诗歌以及清峻整洁的散文，抒发其远大的政治抱负，以及用以反映汉末时代百姓的苦难生活，却忘了介绍他还是建安文学繁荣时期相当杰出的一大书法家。笔者不仅赞叹他的隶书（魏碑）是一流佳作，更赞羡他的章草书法堪称“罕见妙品”。请鉴赏选自百度网页图片发布的曹操《龟虽寿》书法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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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笔者借助推荐曹操书法之机，与网友共赏读他的另一四言体诗代表作《龟虽寿》。

龟 虽 寿

作者：（两汉）曹操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笔者现在直接用自己愚钝的悟性，将它译成白话文与网友“奇文共欣赏，歧义相与析”于下：别太羡慕神龟虽然长寿，它也有死亡的时候。别惊叹那腾蛇能够乘雾飞奔，但他也终将死亡化为粉尘土灰。别看那暮年的千里马虽然只能卧伏在马槽旁苟延余生，可是它的雄心壮志仍然向往的是能继续驰骋千里。特别是始终怀有远大抱负的人到了晚年，其奋发图强的雄心壮志也不会泯灭。人的寿命有长有短，这不只是由上天所决定的；只要懂得调养身体与调整心态，便可延年益寿。我多么的深感今生有幸啊！于是，就用这首诗歌来表达内心永存的远大志向。笔者认为，《龟虽寿》这首诗所表达的思想情感，应是与我们昨天赏读的《观沧海》相得益彰。不过《观沧海》是写景诗抒情，而《龟虽寿》则着力于畅谈人生哲理，抒怀言志。特别是《龟虽寿》这首诗，写于北伐乌桓胜利的归途。此时“魏武挥鞭”的曹操已经年逾旬，这在中国人平均年龄很低的古代，则已是将近暮年夕阳。尽管刚取得北伐乌桓的胜利，正踏上凯旋的归途，但诗人想到的却是统一中国的宏伟愿望尚未实现。此时便禁不住想到自己岁届暮年，人生苦短而又时不我待，怎能不因生命有限而感慨万端？但尤为可贵可敬的是，诗人曹操并不为此而感到悲观失望，仍然保持着不断进取的精神，激励自己一定要为建树功业奋斗终生。《龟虽寿》所表达的主题思想，恰是今天我们提倡的“正能量”！须提及的是，曹操在历史上的文学地位过去常为其政治业绩所掩盖，因而未受后世重视。其实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上，他是有卓越贡献的；特别表现在他对建安文学的开创之功，切不可被抹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