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一生都是春秋驰年,屡变星霜,总有那么一段梦境,会铭刻在我们百年后垂垂老矣的记忆中。而我的梦境,便是这青春时岁中,最美的画面。美得像是空中花,阳中焰,水中月,海中楼。美得像是九天六界中最灿烂的囹圄,从此为我戴上枷锁,耗尽我永生永世的幸运良缘。”
——《月都花落,沧海花开》
我愿沉溺于镜花水月之中关于梦,关于记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洛薇都是一样的人,都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执拗,即便是镜中花,水中月,我们也都甘于沉溺,然后坠落。
书中的洛薇是溯昭氏的小王姬,胤泽是水域天的沧瀛神君。
洛薇初见胤泽之时,月华初上,他从蟠龙爪下救起了还未长成的她,那时的她不过垂髫总发的年纪,不谙世事,哪里晓得这个救起她的男子,那个风华绝代,一眼万年的男子,竟是她甘于为之沉溺的一场梦,无论梦甜美与否。
后来,他们在遇上,已是数十载之后,开轩君对溯昭氏大开杀戒,阿爹阿娘拼死护下她,并使用禁术转移了整个溯昭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洛薇惨遭构陷,只能逃离月都。
逃离月都后的洛薇幸的在每个漆黑寒冷的夜晚有胤泽在梦中相伴,指点迷津。
即使那男子来时永远都只留了一个并不真切的身影,可在那时的洛薇的心里始终荡起了丝丝缕缕的涟漪。
在某次机遇之中,她拜她为师,在朝夕相处之中,洛薇出落得亭亭玉立,情意渐生。
本以为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谁知?一场天地之间的浩劫让他们之间山高水远,一切的与子成说都变得荒诞可笑。
回到月都后的洛薇常常梦见他,有美梦、有噩梦。
她仿佛又梦见了,漆黑冰凉的夜晚他踏雪而来,靛青色的袍子轻轻地拂过雪地,留下一片浅迹。
我愿沉溺于镜花水月之中“你可知道,这世间所有流水桃花,都美不过你隔花眺望而来的眼。”
所谓爱上一个人,大抵上也只此惊鸿一瞥。
百年之后,她才晓得,原来,那些梦都是他为她编织的,那么繁华绚烂。
为的只是让她在那些孤冷凄寒的夜里不在孤独,想起往事不在眉头深锁。而她也甘愿为他堆积起来的海市蜃楼而沉溺。
《月都花落,沧海花开》我已数不清自己看了多少遍了,翻开扉页,墨香氤氲,我想起了冬日暖阳里咧开嘴对我傻笑的少年,他笑起来的样子,可爱极了,漏出尖尖细细两颗小虎牙。
他拍了拍我的肩,拿着一张揉的皱皱的草稿纸,问我:“同学,可以讲一下这道题吗?”
从二八年纪到桃李年华,我依然记得太阳初升的那个早晨,整个天空淡蓝淡蓝的,没有一丝云彩,暖暖的阳光撒在他的发梢、鼻翼还有纤细的羽睫上,细细的绒毛晕出一层暖黄色的光昏来。
“该醒了,我买了椰奶,还热着嘞!”
母亲拍了拍我的脸,原来我又在阳台的吊篮里睡着了,《月都花落,沧海花开》的封面有些褶皱了,字迹也不那么清晰了,即使我那么珍惜它。
夏日的某个午后,他拿过我桌上的书,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念出了《月都花落,沧海花开》,一时间班里的同学都知道了我在偷偷地看言情小说,我没他们想的那么努力。
往后的每个日子,无论是春华、夏炽、秋落还是冬雪,这本书从未离身过,我为自己编织了一个长长的梦,很长很长……
梦见如果我们早点认识,而我没那么执拗。
我愿沉溺于镜花水月之中“薇儿,时隔多年,终于我们又重逢在人生初见时。”
“胤泽,你听,月都的花开了。”
“终于这一次并非做梦,时隔两百年,我又一次真正看见那人。”
“我想,我最初的狼狈,与最无意义的尊严,是一切孽缘的罪魁祸首。”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愿沉溺于这镜中花,水中月;亦如洛薇。
作者采用第一人称的方式写下了这部小说,更能引人入胜,引发思考;在很多朋友眼里我是一个泪点极高的人,可这部小说却让我几度潸然泪下,我想写作的至高境界就是作者和读者达成了某种默契和共鸣。
其实整篇文章中,打动我的不仅仅是洛薇与胤泽的深情似海,还有作者时而如春雨润物般细腻,时而又如江海波涛般壮阔的笔触,如此潇洒自如,似乎在告诉我,既可以柔情肆意地谈论儿女情长,也可以激情澎湃地谈论家国情怀,指点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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