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枯叶的一个晚上
一个灵魂死了一个晚上
好象还死的不够透彻
一个灵魂逃亡了一个晚上
好象还是被西北风拉进了村庄
死与逃亡并不是他们的姿势
曾经被针刺一下都跳起来的
灵魂 今晚准备死亡
春风把那么多的灵魂托起
这些是死了一个冬天而不僵的
早晨不知被谁吵醒
起来时什么也看不见
只看见阳光拽出来的风
街道上的灵魂已经走远
托管的 逃亡的 死亡的
都一样 一个晚上
被划破的夜空(组诗)<二>我看见
我看见和不曾看见一样
这里的天空流着血泪
一股浓浓的黑烟飘过
一群哭泣的灵魂跑过
一颗灾难心闲无事的走过
浓烟的语言诉说腐烂
哭泣着的嘴脸是灭亡
灾难的心闲带着沉重
历史和蓝天上的乌语
都被沉重带进地狱中
一个健康的病魔是一时之灾
一个脆弱的灵魂已成灾难
虽然站起来了 但只走了一步
难道把脆弱的灵魂都组织在
组织在那无从言说的病魔中
慢慢地诉说自己的流言细语
该向那里吞噬硝烟的滋味
这里的烟该向那里沉淀
关爱吧 一个或几个 千万个
灵魂 我看见烟的罪恶
被划破的夜空(组诗)<三>洁白
一个灵巧的白 穿越时空
飞落在朦胧的灵岩上
让世界的灵魂与它一样
这正好合我目光的胃口
我不喜欢叽叽喳喳的颜色
就是灯红酒绿的那一种
不管是什么场所 什么灵山
什么神沟 什么仙界
我希望世界也拥有一个
那应该是最洁白的一种
大街上的颜色另人不安
更离那灵魂的天堂太远
洁白 不带一点颜色
比如 一张白纸
撒泼上墨的时候
一切变的多少黑暗
所以我不喜欢颜色
只喜欢 那怕只有一点点
无私 无杂念 无污点
那么一点白 洁白
被划破的夜空(组诗)<四>一滴愁雨
一滴愁雨从那云的深处
直飞到我的脸上 然后
不情愿的慢慢落在地面上
又不情愿的与那水为邻
雨和水做邻是一件苦差
它不情愿和水混为一潭
只想留在我的脸上 高高在上
它是愁雨 我的脸上无愁
怎能留下这滴愁雨
还是雨的气量大 胸怀宽广
接受了水的拜访 很快成为
很快成为压力下的服务者
清者自清 浊者自浊
还是成兄弟 相互为邻
被划破的夜空(组诗)<五>被划破的夜空
举起一把细竹的声音
操动大街小巷的积尘
星星眨一下所有的眼睛
被那黯淡吞噬了一半
一声声的咳嗽
一阵阵的寒风
一桶桶垃圾
一滴滴汗水
拥抱在扫把里
没有人为她们叹息
黎明前的最黑暗处
只能淡淡的听到
天亮了 快做完
只有搂着的彩色在怨恨
它们怨恨他们把它当垃圾
它们怨恨那阵风
没有把他们喜怒哀乐
带到那个城市的缝隙中
被划破的夜空(组诗)<六>沉重的夜晚
我的夜晚是那么的沉重
那些沉重的脚印 始终
没有拽出来我沉重的生活
只有在温柔的身边躺下时
我才向那沉重说了声“晚安”
在这五彩缤纷的沉重上
我飞翔的翅膀仅是一点尘埃
瞰视被那尘埃拥紧的人群
他们和我一样都在生活中
窥探着沉重的流言蜚语
月亮甩开沉重时赶走黑暗
流星带走了沉重的气势
荡起的灿烂住在了银河两岸
我在命运的听证会上
我决定把沉重带在身上
沉重使我向往那天堂
沉重使我满面沧桑
沉重使我鼓起所有的勇气
沉重使我走遍了万水千山
沉重给我安排了再去打工
沉重的夜晚拥抱着疲惫
飞腾在沉重的血液里
霓虹灯的沉重把思念带走
汽车的沉重是它一生的语言
夜晚的沉重就放在窗台上
让一窗的灯光踢它一脚
看它是否还在那里呼唤
而它们的脚印却已经走进
我的那些字里行间
寻求属于自己沉重的夜晚
被划破的夜空(组诗)<七>命运
在那黄土高坡的山湾湾里
那些没有灵魂的麻雀
始终没有离开山的怀抱
一个个牢牢的结在树枝上
等待生活来决定它们的命运
能否长得顶天立地
象一盘酒店里的野味
叽叽喳喳的语气言之有理
只是喧哗和吵闹形容一种气氛
偶尔有一声鸡鸣 来自于
黄土高坡的崖边上
总是惊魂未定的停在
目光里 把苦雨和汗水
搅拌成羽绒撒向天空
也许鸟语不懂的人们
在那一种丰收的眼神中
才知道这些小动物不是多余的
黄土地热的人们叹息时
打出的饱嗝吹它们到天边
认足了路都回不来的动物
一直留恋着门后灵魂
这是准备永远的不飞的那一只
他们不知道爱一只麻雀 和爱
黄土坡上的那一只麻雀的区别
只知道山外的阳光是整齐的
排列在城市的中央
麻雀们开始更新意识
让一粒糜籽将自己吃醉
意象的生活在另一个空间
那里有虚拟的春天和雪雨
花园和地方只有镜框大小
一步可以走到几个美国
麻雀们去不了高当的世界
就是在大餐桌上的盘子里
只是一碗开水和一勺油的姿态
人 才足可以就餐五十元一只
被别人就餐的美味 确实美味
都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命运
有什么灵魂 什么山神
什么衙门说这是不可以的呢
一张五十元足可襄三圈哪
那里有山一样大的麻雀该多好
一场新命运就开始叫真了
被划破的夜空(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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