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豆瓣音乐里总会找到一些令你大吃一惊的歌曲,虽然小众,没有很多的配乐,甚至没有多少唱歌的技巧,但总有那么一两首不可思议的震撼到你的心灵。有些是简单的背景音乐突然就那么毫无设防的迸发出炸弹一样的力量,将你的灵魂和泪腺一同炸裂;有些是歌词的构造和组成看似平淡无奇,却令人读之潸然泪下。
就这样带着期待、好奇,和不知从哪儿来的油然而生的快乐,我在豆瓣音乐里捕捉到一首歌,它叫《多马之歌》,作者叫ake。当我看到歌名的时候就因为自身的原因由衷产生了好感。因为“多马”是基督十二使徒之一,而我正是一名基督徒。我打开歌曲,熟悉的吉他旋律缓缓而出,这令我更增加了好感,因为我喜欢吉他,最近也一直在练习。
由简单的和弦引出的是低沉的女音。从头到尾都是低沉、温柔的。这种风格同样属于我的口味。当开头唱道:“主啊原谅我,不能当你是活着的”时,我瞬间被击中了。这开头的两句直截了当的粉碎了我对信仰的态度,那种真实与虚伪交缠伴随着我的矛盾,正如这句歌词所唱的,“我不能当你是活着的”,为什么?因为我大多时候就像那个多疑的多马,非要看到耶稣,和触摸到耶稣身上的伤口,才能坚定耶稣真的复活了。
除此之外,我们身为基督徒的似乎对能不能看到耶稣才坚定信仰这种途径已不抱太多的希望,转而从生命中经历的神迹来看待这个问题。于是大量的见证和不可思议被搬上讲台,这既是对未信之人的吸引,也是对小信之人的鼓励。
紧接着的第二段唱道:“ 你抚摸他们伤口的时候,有一些疼痛发生, 伴随着微笑和眼泪。”在新约四福音里,反复提到耶稣抚摸那些有疾病的,有残疾的,有不洁净的,当祂的手按在他们身上,并说:“起来!”或者说:“你的罪赦免了。”这个时候,神迹就会毫不犹豫的发生。而被医治者本着感激之情和新奇之感,带着崇敬和无以回报的心里,就会把耶稣看做神一般的人物。但可悲的是,仅仅只是“人物”。而在这之外,他们所信奉的神应该是高高在上,应该是那种自带威严,做事行善有棱有角的。甚至他们自己都会认为自己不配得到救赎。
耶稣很清楚祂的医治的功效,和从而带来的效应。所以即使明知道很多时候的医治是徒劳的,不过是藉着这件事增加祂的影响力,使祂的形象和话语更加靠近常人所能理解的神的范畴。只有这样贴合人的需求,才能行之有效的改变他们的灵魂,毕竟神与人的距离,这之间隔着的不光光只有时间、空间,还囊括着一些一时(可能更长更艰难的岁月)难以理解的力量和权柄,而这些祂都不能不可一下子去改变,祂只能冠以天父的名义,藉着从天父而来的怜悯行出一些与生活和生命息息相关的能力,并藉着智慧的话语教训给他们,那样祂的所作所为才更为顺理成章的完成。
ake在第三段才道出了她的困惑和立场。她唱道:“ 我想我并不像多马, 渴望触摸并确认, 仅仅是,有时候,我想念你,我看不见。 ”我身边就有这样怀抱困惑甚至困苦,灵命的成长遇到瓶颈的弟兄。他们都有很长的信主经历,曾经由懵懂,到火热,然后平缓,接着越来越平缓,最终平缓变成了平淡,甚至觉得自己偏离,反而越走越远,更有的会产生痛苦,觉得自己被神遗弃了,还有一些走向了极端,当他回顾以往,他发现自己的现状比未信之前更差劲了,从而油然而生了抱怨和憎恨。
ake对基督的立场是坚定的,首先她已不再去刻意寻找基督的证据。只是有时候,当她遇到困境和心魔时,走到一座山头时,即使有很多路可以走,但她却更加迷茫,为何基督的安慰总是那么虚无缥缈,那么千篇一律,那么没有科学依据,那么的令人牵强附会。
这些在哲学上反而更容易理解,甚至更容易去辩驳,去给出合理有力量的解释。我觉得一切归咎于人心的脆弱。火热的心可以燃烧殆尽所有的软弱,冷淡的心亦可以把人带进荒凉的野地,与鬣狗为伴。我时常想,神的宗旨是不想人类灭绝,一切的救赎不过是维持生命的良性的繁衍,而善和怜悯才是世间万物永恒发展的基础。
在最后一段 ake抛出两句令人费解的歌词:“ 有时人们爱到一个地步,对重逢也会生出谦卑。 ” 目前这个社会,我们逃避不了“重逢”和“别离”。前段时间我回老家一趟,母亲向我说了很多事。其中有这样一段,她说:“人和人实在不能长时间待在一块,偶尔重逢的时候会由衷的特别的欣喜,有说不完的话。但一旦重逢之后过于长时间的待在一起就会发生不愉快的矛盾和分歧,有时一天到晚甚至说不上一句话。”
那爱到怎样一个地步才算完美呢?我想我们压根就离不开谦卑,我们也离不开那样一位“神”。我们的生活和婚姻,以及家庭需要一个平衡。而我们显而易见在这方面无能为力。于是乎,我们总是忍气吞声,或者抱怨,或者争吵,或者妻离子散。可想而知,我们生而平等,我们的能力(包括破坏的能力)有限。那何不坦诚相见,何不在问题上互相勉励的提出解决方案。也许我们正需要一个调解的作用,那这个作用即是你也是我,是我们彼此,而在这之外,你羞于表达的,请告诉你的神,这个神应该是你们共有的神。
08.06.2017.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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