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下面这幅院子的照片(由于之前删了,已经没有了,下次去的时候再拍来补上),如果破一点我觉得就更有味道了。像上了年纪的老人讲述着岁月忽已暮。流淌着的时间在这块牌匾上刻下一寸寸干枯。
那古树在院子里挂着一只只小灯笼。春天,柿子树长了新叶,猫儿躲在树荫玩耍,夏天,柿子忽而大了,碧绿的没有人敢吃,秋天,柿子渐而黄了,很多人来摘,冬天,有的柿子长在高处没被摘尽,落雪的时候,柿子上雪了。雪花飘落在柿子上,今年的新柿子肯定不知道雪花有多软,这雪花从此也识得柿子的香甜。经过数年的春夏秋冬,香园的牌匾也既而变得些许斑驳。木头不再刷漆,有了年岁的厚重。
我每次下楼丢快递盒子都会踩得扁扁的给下面的老人。那两个老人天天在楼下收盒子,我记得物业那次跟老人说了不要把收纸盒子的车停在那里影响市容。那老人很无奈的诉说着离婚的女儿和上学的孙子很难。小车停在楼下已经有几个年头了。车子承载了两代人的希望。车子承载这么多重量,已经到极限了,可见人的心也承受到极限了。能帮一下就帮一下吧。若干年以后他们若能过的很好,我也就能告诉自己风雪如果压我三四年,我也必能在第五年翻身。斑驳的纸盒,也是治愈我的斑驳。
偶尔也很喜欢斑驳的字画,曾经住在阿姨的阁楼有人送我一幅字,上面写了陶渊明的归园田居。字写的好看,阿姨说他很少舍得用金箔纸写,要了很久的字也是普通纸。如今这幅字已经有年头了,上次我在阁楼找了没找到,后来阿姨找到了给我了。本来是要挂起来的,但我怕落灰,于是折起来了,压着的印子让它看起来像一封用来包裹信件的老信封。
横在老家院落里的老横梁,经常被当做猫儿的栖息地,特别是冬天刚过去,春天的温暖有一点点照耀的时候,猫儿就顺着那照着木头块斑驳的光束趴在那,一趴就是一下午,有时会起来在屋前屋后转上两圈继续睡。儿时的斑驳是香浓的麦片,是亲戚给中秋节爷爷奶奶的中秋礼。我小时候喜欢一点甜食,但也不是所有甜的都喜欢,比如山楂片不喜欢,喜欢巧克力,再比如不喜欢苹果喜欢黑芝麻糍团。有一次我要出去玩,我就拿了两袋麦片在兜里。路上干吃。似乎还被这种快吃方法惊艳了。
二十几年,风霜雨雪,斑驳如我,我如斑驳。
如太阳一般掩藏不了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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