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自由的，会在臣服里自由
如果我是自然的，就会在你那里离自然更近
如果我是浪漫的，那就不会被生活的细节杀死
如果我是现实的，同样不会被现实绑缚在它凹凸不平的壁上
如果我是整全思考的，更不会让反思的绞肉机绞死生命的鲜活
我有拖鞋、有裤衩、有眼镜和一条阴茎
有歪牙、糙皮，有可以怯生生地揉搓四季的粗手
和装有鹅卵石、老虎狮子、满天星、蒲公英的脑子
我还有一具骷髅上涂抹着一些血肉
血肉的土地里长着几根思想的芦苇
我有几万年几百万年几亿年累积出来的冲动
还有那不总是想顺延本能而起的年轻意识
我带着古老和年轻一起出现在你面前
我想我带来的事物会比勃起的阴茎更高一些
我得到了上天的许多馈赠
我也从世界偷来许多东西
我想在还回去之前
少一点辜负和浪费
我没有再带着诺言到来
如果有 那也是自然涌起的云花
我倒很希望它转化成雨滴
滴进高山巨石的深部
我在许多事物面前已有惭愧
我的缺陷暴露在许多事物面前
我一丝不挂也好 我遮遮掩掩也好
我的惭愧都已像苔藓长满了全身
我拿着一个篮球丢进稻田中间
我抓了一把稻谷撒你的胸口上晾晒
我在抚摸乳房的时候就像看门前的山
我爬上故乡的山时被一百只山羊围住
山羊多像山上移动的花啊最后被采摘
我下山时站立在真实与虚假的对面
看这两个小孩子在打闹
最后加入他们
让我们保持安静，被生活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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