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帝都之行（5）
“大臣阁下——”秦宇拖长声音，装模作样地鞠了一躬。对这北方商会的头子，霍夫不过微微点头回礼，扬起一条眉，嘴唇不易觉察地动了动。
秦宇等着符合他身份的问候，却什么也没等到。他用力清嗓子：“鄙人前来求见尊贵的国王陛下……”
宫务大臣哼了一声：“我们接见请愿者的目的正是为国王陛下分忧，决定谁适合垂询。如果这并非你此行目的，你便是走错房间了。”
不难预料，此次接见会和刚才那次一样毫无成果。这是种扭曲的公平，雷泽校尉心想，无论有钱没钱，一律漠视之。
秦宇会长稍稍眯起眼睛，继续说下去：“鄙人有幸代表的可敬的北方商会……”霍夫把酒喝得咕噜咕噜直响，库尔特不得不停顿了一会，“……正遭受蓄意的恶毒攻击——”
“把这个满上，好吗？”宫务大臣大叫，朝莫洛挥舞手中高脚杯。下级秘书急忙从椅子上滑下，抓起细颈酒瓶。酒潺潺入杯，秦宇不得不再度停下，牙咬得咯咯作响。
“继续讲！”霍夫大叫，挥了挥手。“我们没有一天工夫可耗！”
“蓄意的恶毒攻击——”
宫务大臣眯眼朝下一看：“攻击？攻击应找宪兵卫队或者禁卫军处理！”
秦宇会长皱起脸，他和两个同伴已经开始对面前的宫务大臣不满：“不是人身攻击，大臣阁下，是阴险的暗箭伤人，蓄谋败坏我会的辉煌声誉，破坏我会在帝都圣山城和方块王国的商业利益。攻击来自王国监察部中一些坏分子，我们——”
“我听够了！”宫务大臣猛地举起巨手，示意安静。“如果这是贸易问题，应由王国商贸委员会处理。”霍夫说得缓慢清晰，像是一个校长在教训他最不听话的学生。
“如果这是律法问题，应交给王国大法官的部门。如果事关监察部内部运作，你应与大祭司会面。总之无论从哪方面讲，这都不是一个值得尊贵的国王陛下亲自过问的问题。”
北方商会的头头张开嘴，但宫务大臣不由他分说，用比以往更洪亮的声音盖住他：“你的国王组建委员会，选拔大法官，任命大祭司，就是为不用事必躬亲！顺便一提，他给你们的商人公会颁发特许证，也不是单让他们……”霍夫撇撇嘴，露出辛辣的嘲讽，“为钱包服务的！再见。”大门再次打开。
秦宇被最后一句评论气得脸色苍白。“您放心，大臣阁下，”他冷冷地声明，“此事若不得补救，我们绝不罢休。”
霍夫长时间盯着他。“随你怎么补救，”他咆哮，“随你怎么不罢休，请不要再来这里。再！见！”如果“再见”二字能在某人脸上捅一刀，那么北方商会的头头该倒下了。
秦宇干瞪了会儿眼，然后愤怒地转身，大步出去，竭力保持尊严。两个同伴紧跟其后，华丽的长袍在身后翻卷。门关上了。
霍夫再次重拳捶桌。“真可耻！”他唾沫四溅，“这帮傲慢的家伙！他们真以为可以藐视王法，等把事情搞臭再来求助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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