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传

第一章  他的归来

春天到了，春风吹满了整个大山，到处一片春意盎然的气息，大山脚下袅袅炊烟燃起。

“小刀，吃饭了！”

“知道了，奶奶！”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在拨弄着刚从山上采摘的野花，回答道。

这个小姑娘叫小刀，她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奶奶一直‘小刀，小刀’这么叫着。

她早已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问过奶奶，自己的父母是谁，自己到底姓什么，奶奶一直没有回答她。

“小刀，这是刚从山上采的野花吧！”

“是的，刘叔！”

“真漂亮，我们的小刀长的越来越漂亮了，比这花还要漂亮哟！你奶奶呢？”

小刀冲刘叔笑了笑，浅浅的酒窝作出鬼脸道“在屋里那。”

刘叔，一个不到四十岁人，却早已佝偻着身子，满脸尽是沧桑，这么多年为了照顾着小刀和奶奶，一直没有结婚。

“婶子，在家那，我刘海！”刘海知道小刀的奶奶年纪越来越大，听力开始下降了，故意大声说道。

“刘海，快进来，今天婶子做的饼子，在这吃吧！小刀，给你刘叔办个凳子。”

奶奶，满脸充满了皱纹，满头银发，冲刘海慈祥的说道。

“好的，婶子，今天您不说我也不打算走了，这是今天刚打的鱼，我给您送来了，你和小刀尝尝。”刘海笑着说道。

“刘海，你这是干啥？我们娘俩这么多年都是托你照顾的，要不是你，我们娘俩，，，，都是我娘俩耽误你了。”奶奶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婶子，您这是干啥那，我刘海答应琴的，我一定会做到了。”刘海说着，也仿佛想起了早已逝去的往事。

“刘叔，琴是谁呀？”小刀不解的问道。

“奥，没谁，没谁，婶子，吃饭，吃饭”刘海望了望奶奶，又看了看小刀疑惑的表情，随即说道。

‘嘟嘟，嘟嘟’

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缓缓的开到了奶奶的家门前。

轿车停了下来，从车里走出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男子名张义军，西装革履，浑身尽是一副商人气息。

他看了看门头的那台石碾子，望了望两扇早已破败的木门，这里一切都没有改变，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奶奶，外面来人。”

奶奶和刘海立马放下了碗筷，站起身来。

“婶子，您坐下，我去看看，也许是村里人来找我的。”

刘海转过身走出屋门。

“你，你，，”刘海激动说道。

“是我，刘海兄弟，这么多年，你还好吧。”

其实从刘海踏出屋门那一刻，中年人第一眼就认出了刘海，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刘海显得比自己还要老了一些，当年那个全身充满着热血和激情的小伙子早已不复存在了。

“你还知道回来，我不认识你，你走吧”刘海愤怒的说道。

“刘海兄弟你听我说，一定要听我解释。”中年男子看到刘海愤然的样子，急切的说道。

“你不用解释，没有好解释，我希望等婶子出来前，你还是走吧。”

刘海知道这么多年来，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的莽撞的小伙了，跟这种人再拼已经没有价值了，何况琴早已不再了。

“琴那？，琴还好吧！”中年人问道。                                            

刘海听到‘琴’，尤其听到这个十四年没来过一趟的男子说出，声音开始颤抖起来。“你走吧，你还是走吧，这里没有琴！”

“海兄弟，我，我能不能见见琴。”中年男子看到刘海的表情开始结结巴巴说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说过这里没有琴，你给我走，滚！”刘海大声吼道。

“海兄弟，我······”

“刘海，谁呀，叫人进来说话呀，别一直站在外面。”奶奶隐约听到外面的声音有点不对，说道。

刘海知道这个男子到来始终瞒不过老太太，转身往屋内走去“你去见一下老太太，就是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脸去见。”

中年男子望着刘海向屋内走去，两只脚沉重的跟了过去。

“刘海，谁呀，你就不能好好给人家说说话，你这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呀，赶明找隔壁王婆子给你介绍个媳妇，好好管管你”奶奶笑着说道。

刘海望了望奶奶，一句话也没有说，径直的坐到了饭桌上。

奶奶看见刘海撅着头，没有答话，微微一笑。

“婶，您还好吧。”

奶奶转过头来，眯起双眼望见走进门来的中年男子，脸上的笑容随即收敛起来。

“你，你”奶奶喊出‘你’字再也没有说下去，右手支撑桌子，坐了下来，胸脯一起一伏的，头慢慢低了下来。

小刀望了望中年男子，随之躲到了奶奶的背后，眼睛一眨一眨的。

“婶，我知道当初都是我的错，不该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中年男子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屋里瞬间静了下来。

“孽障！孽缘！”奶奶气急说道。

“婶，能不能让我见见琴。”

“好！我带你去。”刘海站起身来，速度极快的门外走去。

“刘海！刘海！你给我回来！”奶奶急忙叫道。

刘海没有转身大步的往前走。

中年男子望了望奶奶，看见奶奶满脸的皱纹和气急的脸，遂转身跟了过去。

刘海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中年一步一步的在后面跟着，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走到一块坟地前，停了下来。

“到了，你不是要见琴吗？你想说就说吧！”

中年男子走到打扫干干净净的坟前，看到墓碑上写着‘爱女刘汝琴之墓’，随之跪下，

悲痛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