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

晚饭的时候循环了一个小时的《唯独你是不可取替》，似乎已经酝酿不出眼泪了。坏情绪如瘙痒似有还无，只要扼住源头大概就再无释放的机会。

听着巴赫前奏曲仿佛看开了。“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我们总希望以时间验证爱情，殊不知现实中时间的流逝并非如影视作品屏幕一黑而后出现一行“十年后”这般简单。时间一过，人走茶凉，爱去如抽丝，不留痕迹。

其实爱与不爱都不过是一念间，说爱时多真挚离去时也可以多绝情，说不爱时多冷静回头也可能为爱崩溃。何必计较当年情落在东还是西，何必用伤感的角度看回忆中的乐事？何必执着于所谓的非你不可，固执地制造伤怀。

本来就没有什么非你不可，不过是互相选择罢了。

当然，偶尔也会羡慕别人为爱失控的样子，看到宿舍楼下不顾众目睽睽而热烈拥吻的情侣，觉得那才是真爱应有的样子。但是，当看到他们为了丁点小事而互相伤害，冷言相对，大概又重新开始掂量爱的模样了。

爱是什么呢？舍友的男朋友工作了在外面租了房子，她没课的时候会过去住一段时间。前几天她回来的时候，眉飞色舞地描绘着和男朋友“同居”的细节。她说他们一起去市场买菜，回来做饭，然后在沙发上躺了很久，然后在猜拳决定谁洗碗。她说，我男朋友把我照顾的可周到了，我说有蚊子咬我，他就起来找了半天终于把那蚊子揪出来打死了。她说她在地铁站和男朋友分别时她特别舍不得，眼泪一直流。我想我大概就不过如此吧，不需要飞蛾扑火般的浪漫牺牲，更不是影视作品中一晃十年后重逢仍爱得死去活来，热情不减当年，只不过是平平淡淡的柴米油盐，细水长流的家常琐事。

从前只懂得为达标把自己武装到精疲力尽，却不知要为失手做好心理准备，大概爱人看见我额前仿佛绑上“必胜”的血布带，不给吓走也少不免战战兢兢。

舍友跟我说过，她曾经问过她男朋友为什么会认定她，她男朋友就淡淡地说了一句，当时也没想太多，只不过感觉你可以。大概爱情本来就是一种巧合的羁绊吧，有你更好，而不是非你不可，茫茫人海中羁绊的刚好是你确实是一种缘分，但这种巧合并没有什么值得欢呼的，难得的是我们可以凭着一股执拗，一路小跑，不小心就跑到了终点。

可惜现在反省已经太晚了，只能眼睁睁盯着现实，把伤怀看破。

世人原谅瓦格涅，你会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