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去过普利斯街寻访过二手书,只是手里的吃饭钱真的不多了,最后只买了一本《小说月报》,因为上面有池莉的小说。
那时候,济南出售旧书的地摊有很多,就是手里没有钱。
自己凑够了一百多块钱,就去山大二院的夜市上,买世界名著——这些书都随着我搬来搬去,现在还在我的书架上。
写这些字的时候,扭头看看书架上的书,以往的买书往事都涌上心头。
四月份的时候,公司就是搭架子,招聘安装工和装卸工、司机,有活儿的时候,老人儿带着自己的徒弟去安装,徒弟就是打下手,在一旁学习。
我也想转行去学安装,但是跟着去了几回,就退缩了:感觉自己的晕高没办法克制,自己是干不了这个爬上爬下的活儿的。
五月份,天气热了,活儿开始多了,许多徒弟都当起了主力。每一次早会,主管都一再的说安全上的事。
我们的工装也下来了,永信主装美的空调,我和司机都穿的是美的工装,如果去三联大厦取出库单,我们就穿三联统一的工装和帽子。
那一阵真的很忙,三联搞活动,卖了很多空调,许多修理的派单也是很多的,公司里那么多安装工,从早到晚的忙。我和司机一天里好几次去三联大库取空调。原先我都不会认号,不知道怎么配对,后来,看司机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也自己学着找单子上的机器,找到了,就到门口打码装车。那时候去大库里拉空调的队伍有很多,大家都急着找货装车,矛盾冲突还是不少的。
司机是段店的本地人,叫王东亮。当时好像还在谈恋爱,两个人因为时间对不上,总是容易发生冲突,司机也年轻,脾气也暴躁,又因为谈对象的事,我们两个人也会发生舌头和牙的冲突。但过去了就过去了,他也愿意和我合作,我也愿意和他合作:他和我合作,他就不用扛空调了,我找货也快;我和他合作,一车空调很快就全部到位,心里很有成就感。到了地方,他上去签单子,找安装工,我就把对应型号的空调找出来,小件儿安装工拿上去,大件儿我扛上去,司机就开始联系下一家客户。司机也用的是公司给的小灵通,信号很差劲儿。
以前我对济南的路并不是很了解,跟着车送过一个多月货儿,许多地方就熟悉了。司机一时没想明白的路程,我提醒他一下,司机也会顿悟:你对道儿挺熟的。
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公司安排的公司招聘的司机合作,但是那些日子,送货时间真的很紧儿,公司就外雇了许多司机,我跟着车送了一车货,回到公司,就跟着另外一个司机出去送货;公司里从大库取回来的机器都送完了,自己就得和所有的司机都去三联大库取货。原先自己是只干一条线的活儿,那个时候自己干的不止是几条线上的活儿:要找货儿,要交单子,要扫码,还要对上自己的取货权力……公司聘用的司机就两个,装卸工也只有两个人,会干活的只有我和王东亮。我没有权力取货,找到了货也出不去门、许多外雇的司机还不会找货,因为没有工装又不能随意出入……很乱,很忙碌人。
后来,就开始成套路了:我负责找货,叫另外一个装卸工把找到的货拖到门口,王东亮在那里负责出货、打码,然后别的司机负责装车。如果是晚上去大库取货,就是安装工去找货,我把货拖到门口,王东亮负责打码出货,货出齐了,我和安装工装车,王东亮负责善后。有的时候主管也会去,那样许多事就省心多了。
货儿不多的时候,就我和王东亮送货,王东亮就把自己的磁带塞进车里的机器,听着流行歌曲,到处送货。
我就想起自己在密山的时候,自己干完活回到家里,就打开录音机,一盘一盘的听磁带,那时的生活比现在好多了。那时候挣得还多。但是一时说一时的事,既然已经在济南就业了,还想那些事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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