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又让割草工人来做工。这一次有两大任务给他:
第一,篱笆外面隔了一条沟渠的公家大树,树枝伸进我院子的范围,直达我的屋顶。这些入侵的树枝每天在我后院的瓷砖地上撒满了黄澄澄的落叶,令我不禁感叹:这要是金钱,那该多好!
但这不是钱,它们堵塞了我的小排水沟。我要工人替我把肇事的树枝砍掉。其实,离上一次处理这些外来的树枝到现在已经一年了,真的是时候了。
第二,园子里有许多自信满满的含羞草,不知羞字怎样写,摊开来长。长得又宽广又高大,郁郁葱葱的,令我不禁感叹:这要是可以吃,那该多好!
但是含羞草不可以吃,有毒。我在新冠疫灾初期就赶紧查过了。这次我要工人替我把它们的根头都挖出来,而不是仅仅用割草机割掉上面。
除了这主要的两个任务,我还让他处死一棵培养多年,满身长长的尖刺却一粒屁果也没结过的柠檬。另一棵同样不结果的柠檬,因为不长刺,得以倖存。
交代了工作,阳光渐渐猛烈,我躲进了屋内。看见我的楼梯上摆放着也是倖存的几罐汽水,我拿了一罐放到冰箱里,稍后可以给工人喝。
不久,儿子来了。在他开口说话之前,我赶快通知他冰箱里那罐汽水他不可以喝,是要给工人喝的。我若不说,他会以为世上只有妈妈好,妈妈又替他冰了一罐汽水。
我家若有汽水,都是儿子买来,说是孝敬我的,然后又送佛送到西,替我喝光光。
既然儿子已经进了我屋里,我便找机会到屋外去。人家说一山不能藏二虎,其实一室更不能藏一虎一兔,我是那兔。
我到园子里去,看到马路上停着嫂嫂的车。嫂嫂带着她的女工来找住在我马路对面的妹妹。原因是妹妹的女儿从首都回来,带回一些特别品种的姜,嫂嫂要来拿去种。
我这嫂嫂是个爱种植物的人,花也好,菜也好,水果也好。她的女工正好也是这样。我见到她们,告诉她们说我这里有一些多余的秋葵秧苗,结的果子是红色的,如果你们要就挖去种吧,否则我要让割草工人灭了它们。
嫂嫂说要,于是和女工以及我妹妹三人一起过来挖。割草工人见状,抢着动手,直接把秧苗一把拔起,被几个女人嫌弃:人家要用铲子连泥土一起挖上来的,这样拔哪能活呀!
真是越帮越忙的鲁莽人。女人把他嘘走,自己动手,不久就挖好了。这时嫂嫂才说她们还要到城里去办许多事,不是直接回家。
“哎呀,我们应该办好事才来挖嘛,现在这些秧苗可要在车里蔫了!” 割草工人笑了:谁也不比谁少一点鲁莽。
人散后,我又进屋里,儿子已经走了。我从冰箱拿了隔夜饭出来热了当早餐,隔夜饭延年益寿。
靠近中午,我拿了冰汽水和一条香蕉出去给割草工人,远远就看到芒果树下那个覆盖着的水桶上面已经摆着一个别种款的汽水罐子。
“咦?你已经喝了汽水啦?” 我问他,假装不解,其实我已猜到了。
“是马路对面那夫人派她女儿拿过来给我的。”
哦,我倒是没猜到是派女儿拿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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