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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秋衣故事之夜半歌声

解秋衣故事之夜半歌声

作者: 吴晓布 | 来源:发表于2018-05-22 15:30 被阅读1177次

    这个故事是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叫解秋衣。为了方便叙述以及读者容易看懂,如下直接转述秋衣的原话。而且这个故事在几年前发生。

    如下文中的“我”指“解秋衣”。

    一个月前,我在南山区租房,有天晚上夜深人静,我用一个非常惬意的姿势躺在舒适的床上,手里捧着小说阅读,因为是用kindle阅读,所以我关了灯。室温26度,湿度80,万籁俱寂。这个世界仿佛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可以让我专心阅读,可以沉浸在文字塑造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即使是督促我要睡觉的闹钟也会被我忽略掉,手机设置成静音,这样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扰我。

    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因为晚餐吃的很少带来的饥饿感,忘记了一堆令人心烦意乱的事情,忘记了房东要我搬走,因为他要卖房。我才不搬呢,搬家这种劳民伤财的事谁做啊,前几天我的邻居,那个腿长两米长着一张明星脸的小姐姐晚上请我去她家吃榴莲,当时正忙着玩游戏就拒绝了,现在想想好像错过了什么,那就更不能搬家。

    那些有助于我升职加薪的专业书籍是万万不可以在临睡前来看,除非遇到失眠。支撑自己阅读专业书籍的动力完全来自于责任感,而不是兴趣。上帝创造了女人,就是为了给男人努力的动力,上帝创造了黑夜,就是为了对比光明。学习属于光明系,而放纵则属于黑暗系。阅读一本小说,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种放纵。

    在晚上这样美好的时光,脑子此刻大多是不清醒的。只能阅读些并没有什么价值但是能让精神愉悦的书籍。关了灯周围陷入黑暗,带着背光电子墨水屏像是电影院里的大银幕,文字经过视网膜输入大脑,转换成一幅一幅的画面,一本好书才能有如此效果。

    正当我忘记了白天所有的一切抱怨和不愉快时,我听见楼上隐隐约约传来若隐若现的歌声。若是论起半夜里歌声的恐怖感,男声没有女声恐怖,女声没有童声恐怖。

    我听过很多种声音,在城中村的时候,那里有许多的青年男女,白天辛苦的在城市里打拼,晚上挤在一个狭小的除了放一张床之外什么都放不了的空间里,何以解忧,唯有不可描述之事。而且偏偏都在夜深人静之际,这些声音的频率和节奏恰好属于人类高度敏感的范围里。租来的房子里,床的质量也不太可靠,几乎都是村里的一次性家具店买来的,可想而知,嘎吱嘎吱的声音带着令人心烦的节奏。

    出差的时候,经济型酒店里也能遇到,那些胶合板隔开的房间,所谓的墙壁就是一种心理慰藉。起初听的时候,还有点意思,至少猜测对方是什么状态,到哪个阶段也挺有恶趣味。听得多了就会懊恼,于是会在心里思考,应该配上一点音乐会不会更有效果,例如《让我一次爱个够》、《健康歌》、《难忘今宵》之类。

    说起这个来,我曾经和一个小姐姐晚上一起拼房,你不要想歪了,在这个城市里,大家都过得很不容易,吃个饭可以和人拼桌,网购一个东西可以拼团,临时找个地方睡觉这种事情,为了节约成本,拼房也很正常。那个晚上,隔壁传来一阵阵声音,小姐姐喜笑颜开的毫不介意,还教我用什么样的方式听得效果最清楚,这真是一个难忘的夜晚,我们讨论了一个晚上的奥斯卡电影。

    起初我没有在意,也许楼上那人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歌手,谁没有一点业余爱好呢。随着那歌声音量的起起伏伏,随着那歌声从浅吟低唱,到高歌一曲,分贝逐渐加大,我的思绪逐渐从字里行间牵引出来,渐渐的注意力全在分辨那该死的歌声唱的到底是什么。

    有人喜欢在洗澡的时候唱歌,卫生间很私密特别有安全感,有些歌手没有成名之前都喜欢在浴室里唱歌,比如郑智化,我猜测他那首成名曲《水手》就是因为下水口被堵于是他冒着喷头的水柱冲刷疏通的时候,忽然来的灵感。

    有位朋友很喜欢在浴室里放个音箱,然后边听边唱,这样冲凉就变成一件很文艺的事。洗澡可以洗去身体的疲倦和灰尘,而在浴缸里唱着歌,就是释放心中的所有不愉快和烦恼。这明显不适合我,我的烦恼是卫生间太小,根本不可能放的下浴缸,因为面积太小,甚至连干湿分离都做不到。

    楼上连续唱了大概有三首歌的时候,我开始有些愤怒,内心开始变得有些焦躁,寂静的深夜里,听见楼上传来不着调的歌声,没有任何音乐伴奏,我忽然开始怀念那些释放人类原始欲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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