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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捆绑着的农夫,
当你的鞋被雨后的淤泥拉扯时,
我看到大地的阴谋。
它企图翻一个大浪,
淹埋你余结的斗志,
你走的每一步路都是陷阱。
那些苹果树的枝丫,
企图划破你的衣襟;
那些如荆棘的杂草,
渴望着你仍鲜活的血肉;
甚而那些早起的晨阳,
都在玉米地里,
盘算着怎样灼烤你的肌肤。
又在月圆之夜,
它们又擦上月光天赐的金粉,
故作谄媚的妖女,
计划着用一次大丰收做饵,
将你还在徘徊不定的决心彻底虏获。
可是它们不知道,
你嘴边叼着的烟卷里藏有故事:
那个桀骜的少年没有远去,
他把心暂时许给宁静,
可还留着一封婚书
——写给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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