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回去,如果是我爹接,我爹是听众,只说:好,我晓得,惜字如金。
如果是我娘接,多数时候我是听众,有时候我也抬杠。
我娘从村头讲到村尾,哪个年轻媳妇跳广场舞要得,哪个婆娘跳舞左右不分;哪家稻谷亩产千斤,哪家红薯被野猪拱了;哪家猪繁几个崽,哪家狗阉了……就差上下五千年了。
我故意插嘴问,野猪到地里来拱没人敢打?
我花甲之年的老娘急得啥似的,打野猪得坐牢,野猪现在是国家保护动物,还以为是你们小时候呢?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你碰一下它试试?
那粮食就只能被它野猪糟蹋?
还能怎样?认呗。人还跟野猪计较?我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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