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寒蝉凄切》
宋.柳永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喝下那一碗离愁,
我就憔悴成,
杨柳岸边的晓风残月,
在岁月里瘦瘦的醒着。
江南平平仄仄的烟雨,
从雨霖铃下滴落,
滴成缱绻的长调,
阙阙都是我淋湿的落寞。
提一壶漂泊,
在烟花巷陌间流落。
丹青屏障里的浅斟低唱,
是谁的相思泣血成歌。
最难捱是冷落的清秋节,
一怀离绪,无人温热,
怎么喝?
独上高楼,
忘不穿千里烟波,
填一阙长相思,
任孤独在暮霭沉沉中,
大开大合。
那一叶兰舟,
因贪恋汴梁那一抹暮色,
始终没荡出情人的泪窝。
此去经年,
日子越来越单薄。
什么良辰美景,千种风情,
如长亭外那一声寒蝉凄切,
轻轻一猜就破了。
什么才子词人,白衣卿相,
早已没人记得。
只有坊间井水处,那一部柳词,
人们在争相吟咏唱和。
人生,不过是一场虚设,
君不见,千年后,
多少离人执手泪眼,无语凝噎。
都门外那一场离别,
仍被反复临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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