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概:《后青春》三部曲,讲述朱子文、阿鸠、曦晨三个有志于电影事业的年轻人,在毕业之后到三十岁之前的人生际遇与抉择。他们一直跌跌碰碰,但面对庸碌的日常,日渐飞逝的时光,无法挽留的人事变迁,仍不失志趣。《宏愿纵未了》,《后青春》三部曲第二部。
5、无尽空虚,似把刀锋静静穿过心窝(2)
阿鸠平常是个理性的人。那段日子,他确实有几分空虚寂寞,但接受小满,更多是出于内疚与同情。
阿鸠感同身受,深知得不到对方的痛楚,觉得自己这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人渣与好人也只是一线之差。”明明给了阿鸠这么一个结论。
“适当时候,我会想办法让她心淡,让她甩了我。”阿鸠说。
阿鸠的分手计划从牵手一刻开始谋划。
他们只是关系上牵手,实际上没有牵手,也没有接吻。
在办公室里,他们扮陌生,仅有公务往来,连眼色都不打一下。下班休假会逛逛街,吃个饭,阿鸠当是例行公事。这些都是他定下的“规矩”,他只在满足小满的情感需求,像个商品一样不需要发自内心的感情色彩,仅仅根据客户需求表达自己。
在真实情感方面,阿鸠对小满还处于抗拒阶段,也担心自己越陷越深,一牵手,一接吻,便是深渊。
小满尊重阿鸠,一切从君。既然关系上踏上一大步,下一步来日方长,她不急不忙。
公司有一个已婚的经理目送戒指给小满,想她当情人,遭到小满拒绝。
这件事让小满虚荣心爆棚。
“呐,我不是没人追的,你不要我,会有人要我。”她跟阿鸠说。
阿鸠从来没有否认过小满的个人魅力。
在一起之前,他们就会开一些不咸不淡的黄色笑话,现在关系近了,开起来更自在。
她在这方面话题的开放程度比阿鸠想象中要高,她对于恋爱间的男女情感的把握似乎也比阿鸠在行有经验。他多次刻意流露出小朋友脾气,企图双方引致不快,小满也都先行压抑自己,平息双方情绪,妥帖舒适地处理好情况。
“从性格、身材看来,她都是一个好女人。”阿鸠不得不向明明承认。
“她不顾一切认定你,这方面的想法比任何人都要单纯。”明明说,“这女仔,有点傻。”
“这也是我最怕的一点。”阿鸠还是好担心他的分手计划终将失败。
“你注定要对不起她。”明明道破阿鸠的恐惧。
“我会尽量弥补。”
“何必跟我,我这种无赖,是话你蠢还是很伟大。”此情此景,唯有《无赖》印证。
在阿鸠注定对不起小满之前,先低估了小满的投入程度。
“我想把你的照片给外婆看。”
小满外婆病重,需要回家乡探亲。临行前一晚,她向阿鸠提出此要求。她已把与他的关系私自升华。
“不好吧。”阿鸠侥幸平时两人没有自拍,“我怕吓到你家里人。”又开玩笑说。
“我外婆说找到对象,一定要带照片给她看。长得吓人不要紧,我喜欢的她们就会喜欢。”
小满搬出病重的外婆,阿鸠不好意思拒绝,反正以后的事谁无法预料,没有什么好担心,能满足小满的心事他自己也能降低内疚度。于是让小满用手机拍了一张正面照。
“哈哈,好二。”小满笑道。
“你才二。”阿鸠说。
“坏蛋!”小满完完全全陷入恋爱的甜蜜当中。
他们在西餐厅吃饭,阿鸠想到会有两个星期私人空间,无需顾忌担忧,心中舒畅得很,便好意安排一顿丰盛的晚餐为小满饯行。
阿鸠吃法式面包醮咖喱。
“明天我要走了,我想临行前做一件事。”
小满说。她是在试探、提问,用陈述的语气。
“你说。”
阿鸠一口咬掉小块硬硬的面包,慢慢嘴嚼,享受咖喱的香味。
“我想跟你接吻。”小满说。
阿鸠瞬间停下全身动作,几乎连呼吸都停掉,除了嘴上停不下来的牙齿。他扫视桌面,打算搜寻一种食物,分散注意力,甚至转移话题。
“我们还没试过接吻。”小满又说。
“不用了吧。”阿鸠拒绝道。
“我们都快一个月了。”
明日就要短暂返乡,小满明显有点嗔意,有点不耐烦。
阿鸠在餐桌上再三推诿,又转移话题,小满不对他发作发脾气,再也不提起。等到餐毕离去,阿鸠送她去搭地铁时,她趁他不防一把抓住他的手,又再提出接吻的要求。
正值春夏之交,小满穿着紧身短袖T恤,丰乳呼之欲出,跟随胴体伸展扭动摇曳晃荡,直逼阿鸠眼球。
“都说你忍不住。”
阿鸠把这事说给明明听,换来了她的讥笑。
“我高估了自己。”阿鸠低着头,惭愧着说。
“高估了好多。”明明补一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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