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做了母亲后已经很难有整眠了，醒来数次有时是被孩子吵醒，也有时会在惊醒后习惯性地往孩子身上一摸看看被子是否有盖好，有时甚至会在快要入眠之际强迫自已艰难地从困觉里爬出来也只为检查孩子是否有睡好，这些习惯已有多年，但是做梦却越来越少了，不知道是因为睡眠太浅还是已无心操劳生活其它，很少做梦关于他人或自已。

这样的空白也很好。

梦境有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未尽的事延伸到梦境里持续，徒增烦恼；有时梦到已逝的人，即使在梦里也知道为死者，内心害怕，在恐惧中挣扎再次入睡。所以，无梦也挺好。就像我们中年人的处境一般，似乎不抱幻想，诗和远方。为眼前生活，仅仅。

但是昨晚我又做梦了，梦到一位喜欢的亲人去世，具体经过已经不记得，只知道我在梦里悲怆许久，乃至我早上起床后这份伤心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

我想起，我有很久没有和家里人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