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丈夫的家暴同样来自于原生家庭。
他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他的父亲为了外面的女人,抛弃了 妈妈和他们姐弟俩。他父亲离家后, 一直对他们不闻不问,连赡养费都不给,怕那个女人不开心。丈夫常讲他父亲。他说,小时候,父亲对他很好,常给他买好吃的,常把他扛在肩上,去动物园。
那些美好温馨的画面,成了他心里永远的痛。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曾经爱他的人会离开他。因此,每逢他爱上了一个女人, 就希望对方能永远留在身边,永远不要离开自己,对方要是有一点变心的端倪,他就会失控。
所以,我对他的宽容,有同情,有心疼。要不是他后来出了轨, 也许,我们不会分手。我不想再在他心上,留一道刻骨的伤痕。 ……可命运是多么残酷啊,他终究没能战胜自己的心魔。
这一切,加上侥幸心理,还有我自身的致命缺陷,都在推着我, 走向深渊。但我始终隐瞒着,没告诉任何人。 一来改变不了什么,二来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三来我习惯了要强,说真的,我好面子。
家暴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为什么女人们都不愿意在开始时就离开呢。今天我收到了周晓枫的散文《有如候鸟》,她书中的人物小怜和丫头也有异曲同工之处,周晓枫对此是这样诠释的:
由柔弱变为懦弱,这是暴力升级的重要原因。男女之问的关系,是通过不断试错、触底才得以确立界限的,小怜一再退让,体罚和伤害成了男友习惯运用的统治手段。这是爱吗?小怜真傻,被伤到剧烈,还要在掩饰中歌唱,仿佛注定是男友的密纹唱片,可以承受他重复中不断的划痛。想不明白,为何小怜对施暴者的依赖如此强烈,以致她很早就散发出一种爱情殡葬品的气息。
女性受到暴力侵犯之后的反应,通常是震惊、绝望、否认、麻木、退缩、屈服等,她有时难以把偾怒转化为力量。由于自尊,她需要杜撰一套自欺说群。小怜坚定认为,一切因男友难以处理他的激情,小怜甚至把自己想象为另类的受惠者:他对别人从不这样,只对我,他运用气力去捶打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性器到四肢。
男友自卑而少安全感:嫉妒,焦虑,害怕被抛弃。当他把小怜置于更自卑、更无安全感的地位上,他才能获得心理平衡。至少,男友怕失去她一一小怜感觉自己被需要,她在意和珍惜男友的这份恐惧,由此产生盲目的无畏。小怜顽强体会男友艰难分泌的暖意,其实那里面不完全是爱,包含占有欲里面的感情敲诈。小怜从施暴者的依赖中辨认所谓的个人价值,听任自己在这段垃圾关系中病菌般,靠霉变的幸福存活。
无论是丫头还是小怜,她们都希望从对方身上获得温暖,哪怕这份温暖需要她们付出极大的代价,依然在所不惜,甚至她们都以为家暴者的施暴也是爱的一种体现。周晓枫说了一句话,被施暴者的心理问题比施暴者更厉害,我深以为然。
丫头不就如此吗,她在得癌症前就患了严重的抑郁症。为什么呢?所有企图从他人身上获得温暖的人,都有一颗脆弱不安的心。但如果有一天,我们女孩能如文中的丫头般跟随雪师学习,开始自我觉醒后,她会怎么样呢?
我依然用周晓枫的话作为答案,那就是“总有一天,她会发现自己无须从一个廉价而受损的心形那里获得安慰。”
是的,当心灵有了强大的生命力后,是不可战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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