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楚天佑和白珊珊在院中插花聊天,一个小厮进门禀报道:“姑娘,大公子醒了,老太爷和老夫人唤你过去呢。”白珊珊听得兄长转醒的消息惊喜万分,遂连忙起身道:“知道了,我这就去。”说着就放下手中的剪子和花枝,吩咐丫环取水盥手,拉着楚天佑一同去看望兄长。
待白珊珊赶到的时候,白子轩房中已经围了一圈的人,丁五味自然在床边号脉,白老太爷、康老国公、白老夫人以及白文围在床边。丁五味仔细号了一会儿脉后道:“余毒已经逼出,再用几副药调理一下身子就可恢复如初了。白公子身体底子好,康复得快,大家不用太担心了。”白珊珊先依次向各位长辈打了招呼后,径直走到床边流泪道:“哥哥,你总算是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白子轩自幼便疼爱这个妹妹,见她落泪伸手用拇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用沙哑的声音安慰道:“我这不是醒了吗?怎么还哭呢。”白珊珊笑着用帕子拭去泪水笑道:“我这是高兴。”白子轩虚弱地笑道:“果然是水做的,这么爱哭,不知日后我的妹夫可能禁得住你这泪缸子。”白珊珊听得这话,面色一红道:“你又胡说。”白子轩想要坐起,白珊珊连忙拿了一个靠垫让他枕着,在丫环的帮助下扶他坐好。
白子轩虽然解毒,但是连日未曾好好进食喝水,嘴唇干裂,面色晄白。白老夫人便道:“轩儿,你先喝点水,嗓子都哑了。”说完就有随身的丫环倒了一杯水奉上。白珊珊接过水杯,亲自喂兄长喝水。待白子轩喝完水后,众人方才一一问他一些情况。白子轩答道:“我已经好了许多了,不知是哪位恩人救我一命?”白珊珊指着丁五味道:“哥哥,就是五味哥救了你。”白子轩颔首代礼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再看到坐在一旁的康老国公,白子轩怀着歉意道:“外祖父也来了,都是我不孝,劳您亲自跑一趟。”康老国公走上前按着白子轩的肩膀道:“若不是珊珊一封信,我还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这个祖父居然不告诉我,好在你平安无事。”白子轩看着眼前仍旧精神矍铄的老人笑道:“祖父不告诉您,是怕你烦心,从南海来一趟江都也不容易,您这一来一回得受多少颠簸之苦。何况我这不是好了吗?”康老国公道:“你呀,从小到大,我与你祖父斗嘴的时候都是当调和剂。不过如今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
白子轩瞧见楚天佑站在人群中萧萧肃肃,清逸出尘,便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楚天佑作揖道:“在下楚天佑,是珊珊的朋友。”白子轩瞧着自家妹妹娇羞的小女儿模样,心下了然,却微笑不语,思及自己受伤前的情景,连忙问道:“祖父,我昏迷这些日子,蓟白山庄情势如何,青城帮可曾再次进犯?”白老太爷起身走到床边劝慰道:“此事你不用担心,好好调养身体才是正经。蓟白山庄有我和你叔父呢,何况还有楚公子相助。”丁五味也劝道:“是呀,白公子,你才解毒,不可过于操劳,就先安心调养几日。青城帮这些家伙有我们帮着对付呢。”转而对白老太爷说道:“老太爷,我们人多围在屋内,浊气过重,还是早点散去,让白公子安心休养吧。”白老太爷立即赞成,众人遂告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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