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梦

在爷爷造的房子里，我已经不止一次梦到老房子了，这些记忆都是0-13岁的时候，黄泥和溪水石的垒砌外壳，粗原木立顶着承重，一片片拼块的木板隔成大小不等的房间和上下楼层，房子的结构直到现在清晰明了，进大门左边由里间大和外边小隔成的一大一小两间，里大间住着二叔和婶子他们的孩子，外小间是爷爷奶奶的吃饭俗称火炉间，冬天下雪冷会搭做个炭火炉，晚上的时候邻里亲戚会围坐炭火炉一圈烘手海聊，聊一年春夏秋冬作物的播种和收成，烘上自家做的米粉做的半圆梳子俗名琅梳粿，切段糍粑，烘到几分钟，米粉香，雪菜香，菜油渗出滴入火里的滋滋声，爷爷和几个中老年人会时有兴致给儿孙们编扯几个鬼故事，有些是古老相传的，有些是他们自个亲身经历的，有根有据，不容怀疑，吓得小的们尖叫躲进大人们的怀里，被吓坏还要听，时间不见证时间，生老病死见证时间的跨过，老房子大门进去是是堂前，堂前有八仙桌和凳，反灶后是放置木楼梯的可直通二楼，二楼梯口有一口棺木，现在装着奶奶埋在山脚下，一楼右边是一条连着堂前的过道通往屋灶间，过道窗前樽放着一石大磨，每年的豆腐都要先在这里磨出来，过道旁有两间，分别是给大儿子爸爸，妈妈，我们和爷爷奶奶自己住，三叔睡楼上最里间的一房，三叔那时没结婚，一年又一年，爷爷奶奶先后入土，爸妈也都到了中老年，老房子早已不在，换作了二叔和三叔的现代钢筋水泥新屋子，有时候很奇妙，早已不在的事物总是钻进来，钻进白日小憩里，夜间睡梦里，老房子里我的那间，我很喜欢，垒和我成了小两口，他的出现有些意外，我小心翼翼的看他的身子，瘦的骨头突出来，肚子腰围小得像饥民，腰腹以上有一段也瘦的像拧过的麻花X姓，他说这是一种症状，不太好，我有些害怕，那还能怎么样，还能怎么办，不过还好是梦，因为老房子不可能在，人也不可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