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汪氏的从容温润,此后得知他师从沈从文更是喜不自禁,果然是一样的纯粹。起初的缘由是贪吃,食物在他笔下有声有色,读来犹如一场街头巷尾肚腹的节日,嘴角鼻头皆是油光,仍旧腹内淘气,手里的硬币顺次递出,直至肠胃塞不进分毫。
汪氏强调的并非是吃的学术,而是一种闲散多情的湖光山色。宛如清瘦落拓的才子,骑着瘦马手持短箫,是了,李长吉一样。凝出的片段锦绣丢在锦囊里,不易觉察的艳光四射。南边的弯流虹桥,北边的白山黑水,地域的差异造就的是多维的美丽。
觉得汪老有禅意,深得一叶一菩提的真义,仿若迦叶拈花一笑,不尽风流。有些东西只有孩子能想到,人到中年能懂是福气,山回路转的,想要的总在前边,但是寻到寻不到就是另一回事了,唯一拿得准的是过程,是现在。
中国的哲论是微妙的,寄予在文字以及风俗当中,虽然固执中庸,但是有更深的浪漫在其中,去发掘的话往往惊人。汪老就扯到了犄角,却只轻轻一略,给你一个回还反复的表层,内里万般迷幻,均是一句老话:尽在不言中。细想来中国的文化就是这样叫人欢喜叫人愁,含蓄的叫人厌乏,又叫人欲罢不能。
汪老一路走去,留下的是清风明月雅俗共赏,如此兴致有些书生习气,不同于戎马倥偬黄沙金甲,却也是男人的一种方式,青衣白扇,一样可以倾倒众生
木入三分,草长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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