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杂谈
莫言有一部小说叫《十三步》，延续了他的魔幻现实主义。这是一部光怪陆离的作品，特离奇！特荒谬！荒谬到了极致！在一团荒诞的文字之中延续着一连串荒诞的故事。这样的书，如若不是对作者感兴趣，或是不喜欢这种写作方式的人，是绝读不下去的，因为根本看不懂。也许这就是莫言不怎么受待见的原因。但我从中发现，莫言着实摸到了外国人的命脉和套路，暴力、血腥、性爱、直白，巨大的冲击力，外国人最喜欢这个。
用《十三步》做个引子，说说读书的事儿。
一
当今的作家太多太多了，但读得比较多的，是贾平凹、张承志、苏童、刘震云、余华这些传统作家。其他略有所知，但了解不深。
相比之下，我还是最喜欢贾平凹和莫言，因为他们的作品中让我感受到一股土腥气，这种腥气就像小时候闻到的一种味道，那是牛粪、羊屎蛋混合着烂泥，被雨中搅拌得烂乎乎时所散发出的臭气，非常吸引我。而这两人中，我又更倾向于莫言，因为他有比其他人更不可思议的创作手法。很多人骂莫言，其实是根本没读过他的书，他不像别人那么正经、严肃，他的作品时时刻刻带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幽默感，这种幽默感只有读多了才能感受得到，哪怕那是一部严肃的作品，仍然带着一种深刻的幽默。就像赵本山，就算他做严肃的政府报告，你也想笑。而其他作者的，使我无法体会到这种感受。
直至现在，我都没弄清楚我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书，也许我天生是个杂食性动物，就像一只鳖，既吃小鱼，又吃饲料；又像一只贪婪的狗崽子，既吃肉，又吃水果。而我更像善良的上帝，热爱万事万物，花草树木，天地人神鬼，都是我亲爱的孩子！我爱普天下所有的孩子们！正如德国唯心主义哲学代表人物黑格尔说的——存在，就是合理。
曾经和一个报社编辑交流写作，她首先对我说：“想把文章写好，首先要读书，没有那个积淀，是不可能写出东西的，而且要读许许多多的书，许许多多，许多许多！”她的话一直印在我的脑海之中，她的说法与我不谋而合。许多年来，我一直认为只读一种书或者只读你喜欢的某个作家的书，是得不到什么进步的。就像一个热爱阅读的小青年，他不可能一辈子只读郭敬明，也不可能一辈子只读网络小说，那会导致营养不均衡。
我不知道当今世界，喜欢阅读的人到底有多少。2016年，一个教育单位对人们的读书情况做了一项调查，最后普遍认为有十本死活都读不下去的书，《红楼梦》高居榜首，其它三部名著皆在前十名。这十本书全部都是公认的优秀文学作品。
我不知道这些被调查的是什么人群。《红楼梦》读不下去可以理解，生僻字太多，一个字不认识就把你挡住了；《百年孤独》篇幅太长，又是一部外国作品，工作太忙，读不下去也情有可原。可是，《瓦尔登湖》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类小说竟然也读不下去，这未免有点过分了。一个真正喜欢阅读的人，是绝不会认为《瓦尔登湖》难读的。
说到此处，我突然意识到我的想法有点偏，也许我该中庸一点。犯这个错不是一两次了，就像以前，我总认为中国学历高的人特多，本科生应该家家户户都有，研究生应该遍地都是。也是一年前的一天，我才弄明白我的错误。那是在上海华东政法大学的图书馆里，一个搞社会研究的老师告诉我：“本科的人数在我们中国连8%都不到，硕士、博士的比例就更不用说了，我们在北上广，自然不会深入了解县城和农村的情况。”
从那天开始我才意识到，原来我以前的认知全是错的。这些进行社会调查的人群，呈现的这个“死活读不下去排行榜”真的可以代表一大批人。你能读，并不能代表别人能读啊！然而，尽管如此，我仍坚持认为，钟爱阅读的人是一定存在的，哪怕这类人数量再少！他们的灵魂绝不会死亡！
二
前几天，文学圈的朋友们因为读书的事儿，又隔着屏幕吵了一架。之所有用“又”，是因为他们不太消停，总是因为一些小事情就大发雷霆，唇枪舌剑。只要和自己的文学观或钟爱的作者持不同意见，总会有一场口诛笔伐，不亚于东汉末于天下大乱。
这次，争吵的内容是：前两年，作家贾平凹到广东讲课，一个文学青年向他下跪。这是个老事儿了。
有批评他说：“男儿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
还有人骂道：“动不动下跪，丢脸！有病！”
又有人说：“这只是一个文学青年对一个老作家的崇拜嘛！何必要上纲上线呢！”
这样的陈年旧事，本没有什么争吵的，但我觉得，这是热爱文学的青年们永远都不该忘却的话题。就像一个作家北村说的：“文学这东西不可能被人类抛弃，也不会灭亡，文学灭亡的时候，就是人类灭亡的时候。”书永远都会有人读。
小学和中学生想提高作文水平，总而言之，可归纳为三种需要持之以恒的方法：
一、词句积累。就是所谓的“摘抄”；
二、素材积累。也就是所谓的“用心观察”；
三、仿写。也就是照着别人的作品的模子或套路，改词改句改思想，最终变成自己的东西。
前两个方法挺好，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做的。至于第三个仿写，我始终持反对意见。其实归根结底也没什么大错。许多年轻的网络作家，哪个没有模仿和照抄的“累累罪行”呢？就算是余华和莫言这些传统作家，不也是模仿了卡夫卡和马尔克斯嘛！但，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我始终认为，对于学生来说，特别是小学生，长此以往并不是好事儿，它会让人丢掉属于自己的某种东西。
我向来认为，人类就是一种寄生虫，而寄生虫的责任，就是摄取寄生体的养分，不管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只有摄取更多，繁殖力才能更强，才能活得更有姿彩。而还有一个长期需要做的，就是多读一点东西，多存一些故事。从东土大唐的绚丽华章，到欧洲中世纪骑士精神；从司马光砸缸到西方殖民者疯狂屠戮印地安人；从军统魔王戴笠斧劈唐绍仪到美帝国主义称霸全球。多涉猎一些不同的内容，多汲取一些养分，对写作一定是有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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