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力克被众人推搡着坐到了菲比旁边,大家一边起哄一边把菲比往艾力克身上推,菲比的脸颊好几次都挨到了艾力克的脸。菲比有点慌了,她站起身来,想让自己没有那么容易被推过去。
这时,一双大手从菲比身后伸过来,是乔西,他在她的肩膀上用力一按,只一下,菲比的嘴唇就碰到了艾力克的脸。那一瞬间,她感到艾力克脸上的肉很松弛,没有弹性,也没有温度,就像一块没有生命的家禽的肉。乔西马上放开了菲比,菲比坐了下来,皱起眉头,嘴唇扭曲,脸别到一边,起码有半分钟没有动静。众人一齐安静下来。
乔西坐在菲比对面,有点担心地观察着她的表情,他甚至猜测地想,该不会是初吻吧。半分钟过后,菲比恢复了常态,她洒脱地冲着大家点点头,说,不错,我很享受。然后,大家回到各自座位,继续玩乐。
夜更深了,音乐变得暧昧起来。马克走进舞池,在大家的注视下,跳了一段性感热舞,舞技娴熟,姿态诱惑,引得众人一齐鼓掌喝彩,菲比也欢乐地,略带羞涩地大笑起来。乔西紧随其后,来了一段钢管舞。舞池正好有一根立柱,他就对着立柱,极尽妖娆地跳了起来,全场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菲比不得不承认,乔西技高一筹。这就是乔西,他永远想要压倒别人,而每次,他都能得逞。
乔西在众人羡慕欣赏的目光中结束表演。他站在原地,手扶在立柱上,慢慢地说,假如我和一个女人,我就这样,然后他就对着柱子一前一后抖动着臀部,又看看艾力克,说,如果是和你,我就这样,然后他面向大家上上下下晃动了几下臀部。菲比和莎莉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从来都知道乔西有些荤素不忌,现在更是有些肆无忌惮,得意忘形,像这样赤裸裸地当众表演男女,男男之间的性行为,菲比虽说有些心惊,但也见怪不怪,不以为意。只是,他有意无意透露的同性恋身份,让现场的气氛显得有些怪异和尴尬。
艾力克纠正了一下乔西用的一个动词,把后半句改成虚拟语气,乔西马上反应过来,他强调似的说了一句,我不会那样做的。气氛恢复正常,大家继续聊天,喝酒,玩乐。菲比正开心地笑着,邻桌的本杰明过来,还是刚才那一套说辞,他玩游戏输了,大家要求他完成一个任务,让菲比和艾力克接吻。菲比看出来了,今天的聚会是要把她和艾力克撮合在一起,她表示坚决不同意。
本杰明看她态度坚决,又去叫艾力克,他叫艾力克站在舞池中央,然后招手让菲比过去。菲比站在原位,没动,所有人都在起哄,她有点不知所措。她看到乔西走动了几步,挡在了她和艾力克之间的过道上,又看见艾力克一个人站在乐池里,对着她尴尬地笑。她一下子同情起艾力克来,她心头一横,从另一边过道朝艾力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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