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又去过薇薇家一次。
是我结婚前一年的冬天,那时候薇薇刚生完宝宝几个月。那阵子我状态总不好,可能有点“婚前恐惧症” ,往外跑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到自己结婚以后“自由”就彻底没了,毕竟娘家婆家都是很保守的家庭,一旦踏入婚姻的牢笼,我再也不可能“疯”了,也就可能再也见不到薇薇了。
第二次去就轻车熟路了,薇薇的母亲领我去薇薇婆家,两个村子离得很近,是连接在一起的,步行十分钟就到了,让我想起以前她男朋友饭后就到她家报道的日子。
薇薇带着孩子在炕上,并喊我上炕暖和暖和(在我们这边睡觉才上炕,但她们那边有事没事就上炕),不知道是不是带孩子累的,我看不到薇薇灿烂的笑脸,印象中,当年她虽然加班加点地干活,但一说话必然是会笑的。
孩子很黑,很瘦,薇薇说自己奶不好,孩子又不爱喝奶粉,吃不饱。
我没在薇薇家逗留多久,就回了她娘家,下午跟薇薇母亲去地里收菜(什么菜不记得了),晚上跟薇薇的姐姐睡在偏房屋里(为什么没睡北屋?是不是在翻新?不记得了),为了没那么冷,身子底下铺了厚厚的草包,一翻身就会簌簌作响。
那一夜,我没有睡好,薇薇的姐姐那时候怀着孕,听着也是频繁翻身,想必也没有睡好。
第二天我就走了,这次相见,好像两个人状态都不咋滴,一个活在当下的焦头烂额里,一个活在对未来的恐惧里。
多年以后,薇薇提及我馒头揉得好,我一脸懵,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说我去她家的时候揉过,为此她母亲还夸我贬她。她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我的记忆里却是一点印记也找不到。
这样的情况想必很多人都遇到过吧。
那些年,跟薇薇的联系差不多要断了,信早已不再写,而仅仅因为惦念,好像又没有必要打长途电话。
08年还是09年,我有了手机以后,给薇薇打过一个电话,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她,两个人的通话并不热络,频繁冷场。只记得她说:“我也争取早日拥有自己的手机”。
一直到我们在QQ再次密切联系之前,这样的断联与链接发生过好几次,每一次都是我主动,记得后来有一次,我很“幽怨”地提过这个,薇薇说,只是不曾联系,其实经常想起。
若是我也不主动联系她,早在十几二十年前,我们是不是就已经彻底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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