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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峰又叫碧霞峰,位于清江河畔挂榜岩,是恩施市的城中之山,红砂石山体保存完好。山上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是难得的闹中取静的好去处。碧波峰为什么又叫碧霞峰这样的问题随时在脑海里闪现,但是这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我们是冲着峰顶上的问月亭而来的。
问月亭,在中国的土地上不知道有多少处,中南和西南省份居多,大都与唐代诗人李白有关。恩施为什么也有问月亭呢?
资料显示李白曾“谪夜郎”,就是李白曾被贬居夜郎国的意思。夜郎国具体包括哪些地方,尚无确信的资料可考。但是恩施有“古夜郎”之称,说明夜郎国曾将恩施囊括进它的领地。唐至德二年(757年),李白因永王李璘谋逆案受到牵连,被唐肃宗降罪,流放至夜郎。受在此为官的朋友之邀,经停恩施古城做客。这期间他常在明月之夜登上碧波峰,把酒吟诵,对月抒怀,写下了《把酒问月》这一千古名篇。后人取其诗中"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的意境,称此地为太白问月台,后来又建成问月亭,以为对诗仙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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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大街,进入小巷,沿着缓缓向山顶延伸的林荫道拾级而上。
恩施古城始建于宋代,距今已有700多年的历史。是湖北省的文化名城,也是国务院公布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恩施古城的文物古迹甚多,最著名的有文昌祠、武圣宫、连珠塔、问月亭等。问月亭的历史最为古老,曾被评为全国十大名亭。
上山的路陡,也很有一些异样。随着高度的增加,行人和居民逐步减少,视野逐步开阔。路上偶尔有散步的老人,他们会十分友好地主动为我们指路,也做一些他们能够作出的讲解。远望可见清江碧水涟涟,姊妹桥上熙熙攘攘的来往人流。近看可见脚下的路都是就地取材的红砂石铺就,方方正正,大小一致。仔细琢磨就会发现,原来脚下的路是古城墙的墙基。顺着红砂石墙基环顾出去,可见这古城墙遗迹顺山沿河而建,一直环绕全城,这一段连接到古城的北门。虽然城墙已毁,城楼不再,但是路边的田地里还能依稀发现古城墙的碎砖块。
当地老人讲解说,古城以山峰分水上的城墙为界,北面是城外,南面是城内。从前城外是荒凉野地,现在已成为繁华的街区。碧波峰古城墙上原来建有烽火台,守城兵卒在城墙上可以同时观察城内和城外很远的地方。从城墙建筑设计可以看出,清江河绕东门、北门城墙而过,形成天然的护城河,真正是退可守进可攻的营盘打造典范。
且行且思考,终于悟出碧波峰大概是与清江波光有关,碧霞峰大概是与丹霞地质有关。在这威威古城楼上对月独饮,夜空明月朗朗,山下江水潺潺,走遍大江南北,看遍秀山丽水的大诗仙触景生情,忍不住吟诵出:“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的绝美佳句,通过海天景象的幻化以及对世事的推移、人生短促的慨叹,展现出作者旷达博大的胸襟和飘逸潇洒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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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临峰顶,豁然开朗。新落成的问月亭,古香古色,整旧如旧。
从明代施州卫抚夷同知宋洪泰在碧波峰上建问月亭开始,天启七年(1627)明吏部郎邹维琏重建。清乾隆四十年(1775)、清咸丰七年(1857)和八年(1858)、清同治三年(1864)曾多次维修。清光绪六年(1880)知府王庭桢重修问月亭,有《重修问月亭记》及湖广总督张之洞题写的楹联。历代墨客题咏问月亭的诗文不计其数,含墨沉香,蔚为大观,是一道积淀深厚的人文景观。从2018年开始,恩施市对问月亭进行了大规模修复重建。
碧波峰顶,山峰蜿蜒,林木葱郁,碧水如波。“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那一问停杯之间,诗人的心已飞越时空。诗人身处流放之境地,襟怀抱负无处施展,唯有对酒当歌的苦楚。“问月亭”不仅有着诗人的许多愁绪,还是碧波峰上一道独特的风景。《把酒问月》能够传诵千年,自有她的深刻道理!
有亭翼然,可许题诗玩明月;斯人宛在,曾经把酒问青天。不知道题写这个对联的作者是谁?姑且借来结束此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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