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雨。
闷头睡了一小上午。完全丧失某种时间的感知。起来去上课。雨水渗入鞋子里,下水道哗啦啦作响,雨水蔓延,湿漉漉的衣服,某种紧贴皮肤的粘黏感,一路上抱着笔记本电脑小心翼翼,到了教室才收到不用带电脑的消息。
90分钟的课,老师讲了二十分钟,再无东西可讲。让我们自己自习。我在某一刻看到了某种无望和可笑。
回来毫无知觉地睡了一下午,天空依然阴沉,就像日子。
有些时候会感觉又回到了高三的某些状态,无能为力,力不从心。接近末尾的时候,总是有某种放弃的念头在,丝毫没有再往前走里的力量和渴望。
更多时候是被现实推着走。在选择与被选择之间不停地挣扎,时常不确定自己的人生。在不甘心与懊悔之间跌跌撞撞。
昨天看到有同学地公众号推了lily图书馆。突然很怀念杜克,那些盛夏里,阳光灿烂,无拘无束。即使讨论到凌晨两点也不会觉得疲惫,第二天依然会精神满满地起来。
lily图书馆
当然,我知道这样的状态大多脱离现实的语境,没有关于未来、功利性、比较衡量的压力罢了。
现实的学习里支撑不到两个小时,传播学还好,新闻学的一些表述让我厌倦和烦躁,很多表述毫无逻辑和联系。关于历史也是,任何定性的历史总引起我本能的抗拒。有时候这其实与思考无关,更多地只是接受和背诵。
就如同阿尔都塞所认为每一个人都要靠意识形态来认识周围的一切,国家又通过其构建的文化结构的方式“质询”来召唤着主体。巴尔特提到“神话”的概念,它与特定的符号联系在一起,被自然化为理所当然的常识,成为我们理解世界的一部分,构建意识形态的框架。
尽管这些理论都没有强调受众的主观能动性,但是,但是当你准备通过考试来打怪升级的时候,你就无法根据自己的解读做出理解。无法对抗的大概是知识型背后“权力”罢了,“反抗式解读”总会有着一种世俗愚蠢的后果。
以上可以当作是我最近复习的胡言乱语。我真正想要表述的是,这种机械的关联所诉说的某些观念让我疲惫和厌倦,更多时候会让我陷入复习不下去的自我怀疑以及自暴自弃,从而对自己的future产生强烈的恐慌和迷茫。
也许这样听起来严重了,大概或者这仅仅是我不想学习,不想努力,力不从心的借口罢了。五月里,各种繁琐的事情一度让我有些崩溃,“我觉得我陷入了卡夫卡荒谬的世界”,这是一个同样准备材料的人跟我说的话。
那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可怜的土地测量员。无论他做出何种努力,都无法接近高大威严的城堡。再后来我又突然意识到,我已经很久很久不读任何文学作品了。关于他们作品的解构到看了不少,不知道算不算可悲。
唯一最近给我点安慰的大概就是《十三邀》邀请了姜文。用一句他影片里的话来表现一下意外之情就是:什么他妈的叫做他妈的惊喜。
姜文太帅了,我就不放许老师照骗惹
不知道是因为剪辑问题还是什么,其实感觉许知远有点跟不上姜文的节奏,他没法把问题激发出来,姜文一两句就可以打破许知远原来的设想。依然觉得许老师和姜导完全在两个体系中,许老师身处的是一个高度抽象的世界,而姜文的世界非常具体,非常有画面感,是他靠着影像构建起来的世界,许老师是一个解构者,而姜文则是一个创造者。
许老师非常非常希望如剥洋葱般地来解构姜文电影里或者电影外构建出来的一切,但是其实解构这种东西并不在一个创造者的话语范畴里面,他已经把他想说的都通过这个故事表达出来,对于如何解构本身,估计他并没有什么兴趣,也觉得没有什么必要。
正如他在对话里一直强调加缪的一句话。“人生就是建立在误读之上。”反正都是误读了,又何必费力解释呢。
姜文对于自我的怀疑是出于创作本身的怀疑,是怀疑创造的拿捏。而许老师的怀疑是对于自我,周围环境,身处时代的怀疑。典型两种知识结构和体系的人——艺术家和知识分子。
许老师和姜导的某种差别大概也彰显着传播学和文学的差异(可以把文化研究,文本分析归于传播学大类)。所以一直觉得关于文学,关于创作很大程度上需要才华和体验,而关于研究和解构,更多的是需要广泛的研究阅读和深入的思考。
所以,对于一个前十几年一直倾心文学到后来选择新闻传播的人来说,总觉得在这样的转型之中充满了困惑,犹豫和迷茫。选之前是觉得自己干前者没啥才华和体验,选之后才发现自己其实也无法做到广泛的阅读思考。
好吧,心累,没救了。
抱怨了一堆,还得爬起来学习。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