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山寨哨兵发现清军联营往前推进了五里,把个山寨包围的水泄不通。只围不打,几天过去了,清兵迟迟不退,山寨上下都着了急,看样子他们打算是要耗下去,可山寨耗不起啊,别说那些伤兵急需买药治疗,就连那些妇孺也要急着转移,老韩和丐帮的“跛脚刘”一定也遭到了袭击,但是情况至今不知,派出去的探子也没有消息,内忧外困,伤员无药安置,粮食短缺,缺医少药。情况凄惨,问题是出路被堵死了,眼看大家就要困死在山上。
先把地道中的妇孺转移吧,山寨不能久待,几个当家的几经商议,决定大部队往北撤退,安顿好家属,去寻找李自成的义军。
银虎心怀鬼胎,他知道人员一旦转移,外边的清军一定会有所动作,山寨的命门就是这帮妇孺老幼,人就是兄弟们的大后方,谁知道在地道的门口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命运呢?抓住了老夫人和众位家属,欧阳琛和山寨就会不攻自破。
于是自告奋勇带领梅莹瑾、玉玲珑和司徒师傅他们从水路先出去,接应地道出去避难的人们,等他们到了那里,并没看见众人踪迹,正纳闷,对面树林里传来一阵哈哈大笑“我劝你们别做抵抗,你们看看这是谁?否则我杀了她们!”
话音刚落,苏托从树林里押着个人走了出来,梅莹瑾一看,差点叫出声来,只见欧阳夫人被他用刀抵着走出来,后面还有一大堆山寨的妇孺老人,看来他们并没有跑出去,而是被俘了!
原来苏托早就按照银虎的图示,在地道的出口等着,墩子封住洞口后,指挥大家往外转移,苏托多了个心眼,并不靠近洞口守株待兔,而是离开洞口一段距离,等全部人员从出口出来,他见都是些妇孺老幼,暗自高兴,就这样,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全部包围,墩子奋力冲杀,终究势单力薄,被他们一个绊马索撂倒,五花大绑抓了起来。
其他人无异于羊落虎口,众黑衣人然后围住他们冷笑,“放心,我不会对你们怎样,我只要欧阳夫人出来。”苏托看着他们慢慢说道。
众人不语,欧阳夫人听见身体一动,但她旁边的吴妈使劲拉住了她,司徒子南也紧紧盯住欧阳夫人,不让她有所举动。
“怎么,你们还这样护着她,不说出来,你们都会没命!”
“好啊,看来我不拿出点手段来,你们是不会说的。”苏托看众人仍旧不动,说完他拉出一个抱小孩的妇女,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我数一二三,再不出来出来让她身首异处!”那个妇女抱着孩子在屠刀下瑟瑟发抖。
“一、二、…….”就在苏托刚数道二的时候,“住手!”欧阳夫人大喊,不要伤害她,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然后昂首走了出来。
“这就对了嘛,夫人果然好仗义!”苏托哈哈大笑:“快,把这些人统统给我带回去!”
“你说过你要放了他们,我不是已经在你们手中了吗?”欧阳夫人被抓住大声喊,“放了他们,我说过的话从不算数,这些都是筹码,五贝勒就等着抓住这些人到阵前叫阵的,否则城墙门怎么能打开呢?”
“你们这帮混蛋!拿着老弱当筹码,会遭到天谴!”欧阳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哼,我才不信什么因果报应,来人,先把这个老夫人和那些妇女带到前面让他们看看,我就不信他们是些铁石心肠,连自己的老娘都不管!”
眼看夫人要被带走,梅莹瑾不由得要上前相救,银虎急忙按住了她们说:“咱们这时候出去岂不是飞蛾扑火?非但救不了他们,自己也要被抓,再等等,看看形势再说。”于是三人暗自跟在后面。
这些妇孺被带到寨门前,推到那个五贝勒面前:“苏托,干得不错,有了这些人,我们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只等一举拿下山寨,扫清道路,直捣南京,抓住姓朱的老儿,也好一雪我的心头之恨!”说完命令部队开始叫阵攻城。
随后他们被推到在阵前,“我说山上的人听着,看看这些都是谁,还要抵抗的话,先把他们杀掉!”
寨墙处渐渐停止了还击,兵士们看见自己的家人就在下面,有爹娘和老婆孩子,再加上下面哭喊声一片,上面的人不能再拿枪射击,怕误伤自己家人,“你们这帮畜生,有种的冲我们来,抓一帮妇孺算什么!”
“我们贝勒爷说了,这就是三十六计中的抛砖引玉一计,好了,别啰嗦,你们放下武器投降吧,否则我就杀了她!”说完把欧阳夫人推到队伍前。“欧阳琛,看看这是谁?”
“琛儿、瑾儿,我不能拖累你们了,记住,你和琛儿是拜过堂的,要永远在一起,不要牵挂为娘。”欧阳夫人说完无限留恋的看了梅莹瑾一眼,随后趁着看守不注意,蹬蹬猛跑几步,一头撞死在山石上,自尽身亡。
梅莹瑾眼睁睁的看着已来不及阻拦。“娘亲,娘亲!”梅莹瑾刚要放声大哭,就想冲过去,被银虎紧紧地捂住嘴巴,抓的死死的。
又一次生离死别就在眼前,梅莹瑾简直要哭昏过去,又一个娘亲没有了,她只觉着痛彻心扉,旁边玉玲珑早已按耐不住“你们这帮狗畜生,我和你们拼了!”说完挥舞双刀冲了出去,梅莹瑾随即也摆脱银虎的控制,拿着宝剑向敌营冲杀。
敌人的注意力都在山寨前门,没想到后面来了这么两个不速之客,瞬间被砍倒了几个,顿时乱了阵脚,看到敌人阵营骚乱,欧阳琛命令打开寨门,自己一马当先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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