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我感到迷茫还没有想明白自己该去做什么,感觉自己没有信心跟将来融为一体,更怕走错路,我没有去工作。
我来到兰州之后一开始只做些小事情,后来父亲生病住院我不得不顶替他去市场做批发,我不像父亲年轻的时候一股狠劲以至于至今没有人敢去欺负他下作他,面对那些人的不友好的态度我只能忍气吞声。但我没想到说出最伤我的话的人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
昨天她在空间里看到一个堂姐在旅游,她说那个姐姐三十岁的时候已经在旅游了,她也希望三十岁的时候可以去旅游。我不太喜欢旅游,并不太能理解那种心境,唯一的感觉就是烧钱,但我觉得烧钱的旅游是没意思的,尤其当你有很多钱可以烧的时候。她一去往常的要战胜“别人”的言论,“难道要十七八岁的时候去旅游?跟你一样?钱都没有?寄生虫。”这是我的软肋,我最怕的莫过于别人说我是“寄生虫”“啃老族”之类的话,我确实没有为自己创造过一分钱的利益,这是事实,母亲说我们从小就留守了,觉得比较亏欠我们所以一直想满足我们在生活上的需求不想让我们为了钱消费时间做兼职一类的,我在19岁左右的时候就开始萌生出一种“这么大年纪了还花父母钱好不好意思的想法”,没有独立的经济能力想做的事情不敢去做想买的东西不敢去买,也曾想过为自己挣一比花销但好高骛远想不出自己可以在哪方面体现出自己的价值,一直这样纠结的畏首畏尾着。
相比较而言,父亲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成家,三十岁的时候为了养家一个埋头扎进暗无天日的豆腐房与黄豆卤水为伴,一个整日守在嘈杂的菜市场为了养家糊口为了孩子上学。
今天早上跟父亲去批货,在路上他说回去上班的工资只能说是自己勉强生活,很多人都不愿意做生意,但都被逼到了这条路上,因为挣到的钱是在没办法养家了。
现在家里的条件相比过去和其他人而言确实好了一些,我很少关心家里的收入情况,不知道跟什么样的人比才会感到有优越感。
我记得爷爷曾说当时的日子过的是比较悠闲的,那个时候爷爷常常批发或者制作一些东西去贩卖,家里的情况并不是很差,后来有一年批发了一车肥皂结果厂子倒闭了,赔了几千块,那时候几千块是个比较大的数字,父亲为了养家只好去能生意了。
父亲还没出院的那几天我去批货的时候旁边菜市场有两家零售店,一家每天固定要货,一家不定期要货,定期要货的那一家每天五点半开门,而五点半正是批发商都到齐零售拿货的时间,我只好等别人都拿完货再给他们送过去,但我记得这一家我曾经跟父亲来过,父亲总是在去发货之前就先送过来的,那时候他们都是前天晚上短信订单的,而我突然打乱了平常的习惯最后才送了过去别人对我的态度自然是不太好,甚至是刁难,我第一次送这个市场的另一家的时候不知道具体位置,而那家店的老板也是让另一个人带的话,前一次他说放在那个人的车上带过去,这次我准备放到她车上的时候,她一脸愤怒的看着我,等我正要抬手放进去的时候她说“我给你带!你自己送!”,“哦,嗯”。我原路把东西拎了回来,打电话问母亲另一家店子,母亲让我问我知道的这家店的老板,结果是她知道我要给另一家送货时特别不乐意,又要了一倍的货说,我说好像不够了,她说不管我这些,我们天天打交道当然要把她的先给齐。我只好无奈的去用“有不能说的真话但不能有假话”的原则去跟另一家交涉,那天早上我很郁闷,在空间说了一下这个事情,说的轻松风趣,但内心里却要很久才能消化这种不大度。我一直是个四体不勤的人,我也常把人想的很复杂,但从没有在市井之中受过这种气。
在过去的日子里欺辱我最多的是身边的人,和网络上的传言一样,我们总是喜欢对身边亲近的人发脾气,使性子。我想人们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样做的成本很低,亲近的人之间总有凝聚剂可以使这样做的成本大大降低,但我悲观的意识到这个凝聚剂是会耗尽的,我唯一希望是那些爱对身边的人发脾气的人能够在凝聚剂耗尽之前就遭到报应才不至于使你完全失去。
后来父亲回到市场了,但只是开开车处理一些我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情况,发货收钱依旧是我干,于是很多人都说还不如让父亲回去睡觉我自己开车过来,以后也不会去了就在这里当个小老板多好。
但我偏执的认为我还是要回去的。
后来我们每天直接就去了那家店,她们也没有给父亲发短信订单,只是固定的先放一些货在哪里,不够的话自然会跟父亲打电话说补货,于是从那之后我每次去补货的时候老板对我的态度也有了好转,有时候笑容满面,有时候会说谢谢小伙。
我多希望日子里的一切都能像这样好转,只是我要回去了,我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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