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大理的大姓,她是摆夷族酋长的女儿。
白是对爱情的期许,也是她忠贞的誓言。
凤凰儿是她的昵称,她的淳哥这样叫。
她是大理国镇南王的王妃,那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也算正常,更何况一个身居高位的王爷。可是,她不允许他另娶他房。
他说,好,我答应你。我的王妃,我要霸占你的美。
她说,余生请你多指教。
他想,人生得意且逍遥。
他说,我想你,也想睡你,更想睡醒有你。
段正淳这个情种,不许他娶回家,他也不忍违拗了结发妻子,就到外面去风流潇洒。来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可惜,她纵有美色,也牵不住多情的丈夫。他的情话让她跟他的感情藕断丝连,她一次次选择原谅带来的是他下一次移情别恋。爱太美,她赔上了一切超支千年的泪。
段正淳娶了刀白凤这朵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谁知道,段正淳心口上鲜红的朱砂痣有那么多颗。秦红棉、甘宝宝、阮星竹、李青萝、康敏组成的麻将团一桌有余,两桌不够。
彩旗飘飘。
“我这么全心全意的待你,你......却全不把我放在心上。你有了一个女人,又有了一个女人,把我们跪在菩萨面前立下的盟誓全都抛到了脑后。”
原来,他不过脱下浪荡成性的外衣,在她面前过了一把痴情的瘾。脚下踩着玫瑰,他回敬一个吻当安慰。
她是极爱他的,但觉得他不把她当一回事,背叛了他们之间神圣的爱情誓言。她吵也吵了,闹也闹了,无奈段正淳当面答应的再好,一见漂亮女人就控几不住他记几。
她不愿住在王府里,便以俗家道姑弟子的身份,常年在玉虚观中修行。
她苛求恒久不变的感情,曾是一夫一妻制的拥趸。
她气恼段正淳的外遇,委身邋遢的乞儿。
“我要找一个天下最丑陋、最污秽、最卑贱的男人来和他相好,你是王爷、是大将军,我偏偏要和一个臭叫化相好。”
这种奇特的报复,居然让她怀了孕,生下了段誉。
红旗已倒。
当段誉捡起钢杖劈向段延庆,刀白凤不得不向儿子全盘托出事情原委。
“这个人虽然同你父王同姓同辈,可是他们不是亲兄弟。你父王的那些女儿,什么钟姑娘、木姑娘、王姑娘,你爱娶哪个,便可娶哪个......他们大宋也许不行,同姓的不能成婚,可是咱们大理不管这一套。你要是喜欢,一起都娶了也行。你......你喜不喜欢?”
情深不寿,当段正淳为爱殉情,身为人母的刀白凤己经忘了自己早些年对爱情的要求。或者说,对爱忠贞只是刀白凤对自己爱人的要求。
换作自己的儿子,她的要求立即变成了另一幅模样。当儿子成了精英,成了大理国的继承人,她就只心疼儿子,却怨恨嫉妒儿媳享受儿子带来的殊荣。她只会问段誉,你喜不喜欢?她看不到,别的女人也会吃醋吵闹,也会忿忿不平。
可以想象,当段誉遇到陈姑娘、高姑娘,四目相对有心悸。刀白凤会自然地告诉儿媳「王姑娘们」: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
对老公,她要他专一重情,此生不渝;对儿子,她要他享尽艳福,风流无边。
婆媳矛盾的根源,在于立场不同。
这是难以调和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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