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整书阅完
阅读及笔记时间:2018年7月,8日,约4小时;
阅读书本:《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作者:黄永玉;2014年5月北京第1版;人民文学出版社;P1-280页;
阅读目标:来一次思想的旅行—从艺术家的视角了解巴黎及意大利各地的风土人情
阅读方法:影像阅读+快速阅读
整书笔记及感想:
阅读2小时,笔记2小时。
这本书写的是作者旅居欧洲写生作画时的经历见闻,黄老的文风很幽默、坦诚、大方。笔记记得有点长,是因为边看边有一些感悟,录在这里也便于以后作参考。
关于梵高: 梵高生活的地方叫“屋外走蛙式”,他的一生只卖过一幅画,是他弟弟安慰哥哥而设计的善心的圈套。他在热闹的人间那么孤寂,逝世百年之后,人们残酷地拍卖他的画作,画价高如天文数字,足够买得下一万个活梵高。
关于意大利人:
黄老女儿的房东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黄老租住的房子是他女儿房东当工程师的哥哥当年的女朋友(这关系有点绕吧),当工程师的哥哥与他当年的女朋友一见面老是捏着手不放,悄声说着没完没了的话,而此时哥哥的太太总是在三楼偷偷观察这个现象。(意大利人比中国人更热烈些)
街上有许多年轻人,也喜欢美国那些怪里怪气的服饰,也骑着摩托车轰然一声从你跟前开过,但待人接物却是出奇的温和讲理,尤其是尊敬老人。稍不留意,老人就会责备,而年轻人则俯首帖耳,不敢作违拗的反应。(好传统)
在意大利,你可以用一分钟、一点钟、一天、一年或一辈子去交上意大利朋友,只要你本身的诚挚,那友谊都是牢靠而长远的。
黄老读书的心得:我这个老头子一辈子过得不那么难过的秘密就是,凭自己的兴趣读书。认认真真地做一种事业,然后凭自己的兴趣读世上一切有趣的书。
幽默可爱的黄老:在香港我跟朋友研究,去意大利打算完成三十幅油画,做三件翻铸成铜的雕塑带回来;告诉妻子,在意大利要住半年。他们都半信半疑。时光倏忽,打点归途行装的时候到了,发现将要带回家的是四十幅油画、八件雕塑和一些零星的画作,禁不住要学着人猿泰山站在树上的姿势,来一个仰天长啸!人忙起来,往往就顾不上单调。常听人说不知道如何打发日子,只是因为他太有空的缘故。(从文章里能看出黄老是一个非常勤奋的人,常常一画就是数小时,沉醉在作画的乐趣中,画得怎么样,我看不懂,但至少当时旅居欧洲时六十八岁依然很勤奋就值得敬佩;另外,不知道如何打发日子是因为太空的缘故,果然是这样,人得有事情做,要有目标)
这一批随手携带的行头,少说也有二十公斤。重虽重,比起当年劳改农场自背行李的奴役架势,却是轻巧多了。我神圣而虔诚地追忆有解放军监督的三年奴役给我打下的基本功,使我在六十七岁的芳龄期间,在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伟大光芒照耀下,或是零度的寒风之中还能从容自若地表现那人类和亲切的朋友们一律称之为美好的那点东西。唉,人时常为自己的某种自以为快乐的东西而历尽煎熬。背负着这些的时候,我想起了唐三藏。(能够这很轻松地回忆那段苦难,可见内心的豁达坦荡)
佩鲁基诺(黄老养的一条狗)跟我们来到香港,今年快满七周岁了。它奇迹似的懂得欣赏我钉在墙上刚完成的画,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总是摇摇头,失望地走出画室。眼光太高了,我不该给它取个拉斐尔老师的名字。(哈哈,够幽默的)
黄老的坦诚品质:在翡冷翠作画的时候,黄老遇到一位老太太晕倒,他用土法救了老太太,受到了人们的夸赞与崇拜,他很高兴,将这件事告诉了意大利朋友,还写信告诉香港的朋友,他自嘲地将这件事与毛主席《纪念白求恩》中的国际主义精神、共产主义精神对比,说自己只是快乐精神,好玩精神,不过遇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而已。(是啊,做什么事,有时是出于偶然,有时也有必然,如果事事都提到那样的高度,不免会给自己戴上道德的枷锁,不妨放轻松)
黄老的反权威思想:人这种东西的确是诡谲到家。男盗女娼的领导人和皇帝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神对不可侵犯的模样,我十一二岁时有幸见到几个领导人检阅的影片时,心里就想剥光他的衣服,看看他到底与老百姓有多大区别…纵观世界咸湿之书,权威评论家数百年都喜欢在浏览之余给它一种历史学、社会学的非常崇高的意义。劳伦斯的如此,兰陵笑笑生的如此,薄伽丘的也如此。(对于权威这个事情,我一直在思考,权威用来做好事,好事的效率可以翻数倍!但是权威用来做坏事,那可是会有人祸的呀!怎样才能让权威只做好事呢?)
黄老的后台小境界:晚上,一盆热水洗脚之后—高背沙发一靠,三大块烤鱿鱼干放在就手地方,安溪上好铁观音一壶,茶杯加大—淡黄灯泡照明—一手揉脚,一手抓书,书即咸湿之书。此景此情,是一种快意后台小境界也。“后台”生活是人生的命根子,性灵的全部,最真实的自我世界。它隐秘,神圣不可侵犯,却往往被人—甚至自己所歪曲诬蔑。(每放松下来一个人独处最喜欢做的事情大概就是我们的“后台”。我觉得工作与生活必须要分开,工作就是“前台”,生活是“后台”,这两者之间需得有个仪式让它进行切换,比如上班穿工作服,回家换家居服这样的仪式)
欧洲与中国对待故居的态度对比:在中国,想古人的时候翻书而已;在翡冷翠,“上他家去好了”。乔托、米开朗基罗、列奥那多·达·芬奇、但丁、薄伽丘……的家,有的就在城里,有的离城不过三十分钟汽车。他们的家,跟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穷就穷,富就富。两百年、三百年、五百年,纹丝不动,用不着今天的子孙来作不伦不类的擦脂抹粉。前些年我特地和好朋友们去绍兴,欣赏鲁迅故居,万里迢迢,没进门就打了转身。为什么?既歪曲历史又缺乏文化素养。原来鲁迅那么阔气呀!辉煌的大理石柱,高玻璃窗,大理石地面,现代化照明。简直是“大成至圣文宣王”的宫殿嘛!
列奥纳多·达·芬奇故居,没有我国农村任何一位生产大队长的公馆辉煌。原是怎样的,就应是怎样的,使我们能与当年的历史脉搏相通,得到教益。
欧洲、亚洲、中东,这样的正反例子多的是。希腊、罗马,皇帝,将军大打其仗,总是遵守一定的“比赛规则”:“杀人,不毁物”。人死了成为古人,却留下了搬不走的东西。财不尽,民再穷也还翻得了身。
(在国外“杀人,不毁物”这样的规则倒也不尽然绝对;在国内应该是文化大革命时最毁得最厉害吧,对于那段历史只有深深的悲伤,唯愿后世不再有“文革”。对于故居的做法,我们真应该多学学欧洲,他们的诚实品质值得学习)
关于艺术的欣赏:欣赏艺术品的水平进展,总是先用耳朵、后用眼睛、再用脑子的。大家这么说,权威这么说,听多了,看多了,有点专业经验,再用脑子想一想,形成自己的见解。(懂了,听听看看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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