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父亲的离去,家里的农具就成了闲房里的摆设了,只要我去母亲家里,走近放农具的西房,心里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最早的农具记忆是从挨打开始的。那时候大概是刚刚分开了土地,父母亲都出地了,我和弟弟在家看门。或许是无聊,我和弟弟玩起了《西游记》的故事,我当孙悟空,用一根棍子做金箍棒。弟弟当猪八戒,用家里的耙子。半天的打斗把院子弄坏了。父亲回院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们打了一顿,让我们知道了农具是干活用的而不是玩具。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下决心不用那些农具。
父亲院子的西房基本上是他的专属。一间驴圈,一间草房,还有一间专门放农具的,一个车棚。
父亲的那辆驴车,陪伴了他的后半生。只要出地,就赶上毛驴一起出去,毛驴车是他的腿了。一次转弯时由于半径太小翻了个过,父亲刚好扣在了车厢里面,有惊无险。也从那一年开始,他只种点自己吃的,也真正进入了老年状态。
如今,驴子卖了,那辆车也送给了亲友,我们种地也不用那些农具了。
父亲的西房上了瓦,逐渐的放了别的东西,只有一些不用的农具静静的在坚守,还在让我回想着和父亲一起劳作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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