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魏澜站在帝国大厦的顶端,向着远方举起自己的手机,通过无线电波,向她爱的人传递纽约的声音,那声音掺杂了爱情。
而她的爱人在千里之外,天府四川,富饶的成都,听到的却只有噪声而已。
有时生活就是这样,在外人看来也许极度浪漫,但其实那只是一点噪声罢了。
“那么,什么是散粒噪声什么又是读出噪声呢?”东老板的期末复习还在继续,难得他今天早起,和我还有昊哥一起在图书馆自习,今天的主讲人变成了昊哥。东老板不习惯早起,还耷拉着眼皮,左手拖着下巴,看得出他想努力的多听一些,奈何生物钟实在是不允许。
“散粒噪声是测量时因为时刻不同导致的噪声,无法消除;而读出噪声是电路和放大器的噪声,可以通过计算来消除。”昊哥的耐心比我好了很多,我时常嫌弃东老板这也不会,那也不会。昊哥不一样,昊哥觉得,别人不会,你把他教会就好了。我一直觉得昊哥这样的人如果在古代,一定是张三丰那样的一代宗师,“想学啊,想学我教你啊。”
时光飞逝,自习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转眼就到了期末考试的前一晚。好在,东老板总算是在考试前把内容都过完了一遍,还做了几套以前的试题,但是俗话说得好,未雨绸缪、有备无患,总是要准备一些后手,东老板才能安心的奔赴考场。
“明天大家的卷子借我抄一抄呗。”东老板照例准备了凉面和烤肠,弓着身子,报以微笑,搓手试探。
我比较怂,只答应了坐东老板前面,把卷子放边上给他从后方俯瞰;小轻比较仗义,说我坐你后面给你传答案;昊哥则相对谨慎,说传纸条肯定是不行,你找我借计算器吧,我把选择题答案填计算器上,1 是 A,2 是 B,以此类推。
东老板战术安排完毕,稳坐中军帐,觉得明日一战是十拿九稳,当即放松下来,打开他的外星人,开始驰骋在艾泽拉斯大陆。
第二天上午,战役打响前的一个半小时,距离东老板离开艾泽拉斯仅仅过去了四个小时。东老板挣扎着被我们从床上叫起来,一起先去食堂吃饭,然后准备参加考试周的第一门微积分的考试。一路上东老板双手扶着腰,挺着个肚子,不停地嘀咕:“完了完了,要挂了要挂了。”
魏澜知道我今天第一门考试,算着时间打来电话鼓励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我恰好在食堂:“这是大学的第一门考试吧,加油啊小学弟!”,我问她现在在干嘛呢,为什么身后那么吵,“宝贝我现在在斯台普斯呢,湖人对太阳,给你听你科的打铁声!”
“呵呵,我科可从不打铁。”
平时我和魏澜打完电话,东老板如果在边上,总会调侃几句,但今天却没有。东老板今天的饭吃得出奇的安静,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是因为早起太困了,也许是因为他还在想念昨晚和他一起在东泉谷看星空的暗夜精灵法师妹子。
到了教室,我们照原计划坐成一个 T 字型,我坐在东老板前面,小轻在后面,昊哥在东老板右边,这么看来,东老板就是蚁王梅路艾姆,我就是尼飞彼多,小轻就是普夫,昊哥就是尤匹。区别就是,蚁王可不会谄媚地对我们仨说:“靠你了小轻!”、“靠你了昊哥!”、“靠你了小江!”
蚁王&三大护卫考试铃打响了,考试卷发下来,六道大题,没有选择填空,这意味着昊哥的传计算器计划已经提前破产。“和往年的题不一样啊”,我听到东老板在后面嘀咕,“小江你把卷子上的字写大一点啊”,东老板把脑袋凑上前,拍拍我的肩和我说,我不敢回头,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表示我知道了。
考试进行的一波三折,东老板时不时会用脚踹一下我的板凳,这踹板凳的含义也不一样,有时候表示他视线受阻,有时候表示抄完了换下一提,有时候是表示对我进度的不满。你还别说,到了这种危急时刻,不能用语言沟通的时候,默契全体现在这踹板凳上了。
考试结束铃打响了,东老板没有在收卷子前抓紧再抄一点,这证明他考得还不错,小轻的支援做的应该也不错。走出教室,我打开手机,看到魏澜给我发来的照片,她穿着菲尼克斯的主场 13 号球衣,背对着镜头,长发及肩,球衣上写着 “Nash”。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