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女儿半岁时的冬天,很冷,家里的房门是木门,经房里的热气一哈,门上的红漆脱落处,现出了里面打的腻子,没过几天,腻了也掉了,露出了木板上的缝隙和结眼,冷风直钻,早上起来,门周围都是冰,挡上棉门帘也很冷。
决定换门,去找木工,木匠要求,我们把改好的木板送到他家,他才做。回家拿木头,我婆婆说什么也不愿意,说木匠会把好木料换成差的做,腻子打上,漆一刷,好坏也看不清楚,两三年又得换门。丈夫只好求木匠到家做,并把做活的机器和工具搬到我家。
做了四五天,门完工了。木匠一边收工具,一边抱怨。非要在你家做,我来去也不方便。你们中午还得给我管饭,你们图什么?就图些木渣当煤烧是不是?我说:你这木渣我放了点在炉子里,把火头压住了,火从炉门喷出来,吓得我再也不敢了。木匠光笑不说话。
吃过晚饭后,丈夫执意要把木渣,给烧的很旺的炉子里添上。我说不行,丈夫说,我有办法,用粗木棍放在火中央,倒上木渣,抽出粗木棍,火头就压不住了,木渣会漫漫的从周围烧着,房子也热热的。我说,我很怕,会爆的。固执的丈夫不听劝,往火炉里开始倒木渣。我突然想到睡在里间,士火墙边单人床上的女儿。就敢忙跑到里间,把女儿移到大床上。我刚走到外间,轰一声,火墙爆炸了。到里间一看,单人床上女儿刚睡的地方,堆满了爆开的土砖和黑灰,房里到处是黑烟。
把女儿放到婆婆那,把燃烧的炉子移到外面,门窗打开放黑烟,土火墙连夜清理岀去。把火炉现按在里间。坚持到天亮,吃过早饭后,买了铁火墙按上了。
房子一切都是黑的,我只能洗床单,被套,窗帘。再把墙用石灰刷了一遍。
事毕,想到丈夫的狼狈相,我居然笑了起来,惹得丈夫也笑了,骂我神经病。
那时的岁月,日子过得很紧巴。唯一富足的是,很年轻,很健康。
年轻真好,遇事不怕事,乐观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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