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左一右坐在相对的两个单人沙发上,盯着面前的茶杯说着一问一答的话。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两个人在别人家中坐着,四周也许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这与每次和女方在公园或咖啡屋见面不同,显得有些拘谨。
他还是问她,可以抽支烟吗?
她笑说,你想抽就抽吧。
他就做出很随意的样子,老炼的从兜里摸出一把火机把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这样才显得比较自然些,也消除了他的紧张。他开始主动挑起话题,了解她的感受,她的所思所想,甚至还引出她一连串的好奇。
这种感觉是他以前所没有的,那就是比较随意,毫无掩饰,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完全真实的摆到她面前,等待着她的判断,少了成与不成的纠结。因为他感到她太优秀了,无论是长相和气质都是那么与众不同,如果对方第一眼都看不上自己,那就还是不要做无谓的争取了,毕竟两个人相隔在两个城市,见一面也不容易,如果有好感,那就继续交往吧。
他从两人交谈的话题和共鸣点上似乎也找不到成于不成的判断。她还是很客气地留下了她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她说她明天就要和妈妈姐姐一起回去。他说他去送她,她告诉他在长途汽车站见面。
他想,也许这些足以表明他们还有继续交往的可能。
当他和大哥走出文师傅的宿舍,大哥迫不急待地问他感觉怎么样时,他就把他这样的感受说出来。大哥笑说,如果感觉还好就抓紧一点,你也老大不小了。
他已记不清这是大哥给他介绍的第几个女孩子了。有许多女孩子和他见了几面,开始感觉还可以,但随着进一步的了解,最后因各种原因不了了之,他再也不想这样做马拉松式的长谈了。
第二天一大早,当他买了水果赶到车站,她已坐上了长途客车,马上就要出站了。他将水果从窗口递给她,车子就已启动,挥手之际,车子已驶出车站。
他目送着她探头在窗口挥动着手臂,渐行渐远,直到没有了踪影。
没有片刻的迟疑,他马上又骑着单车赶赴与小军的春游之约。
也许那也是一场不期而遇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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