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收到阿春的来信,很是意外。信中阿春写了很多,从生活到工作的点滴,信写的密密麻麻,读的时候便回想起多年前的情形。那时阿春还未成家,他常讲给我听他的人生,从相识到别离的那些年,我暨是那个同阿春一起经历的至今在远方让阿春牵挂的人……
阿春常常说我的记忆力很差,坦白讲我从未刻意去记某些事情,对我来讲,有时记忆的残缺或是对回忆的一种释然,不纠结,不遗憾,就让这美好的回忆留于脑海对我来讲就已足够好了。
信中阿春说华强北那家做猪脚饭的小馆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消失了,很遗憾的是我至今还未吃到那个陪伴阿春从青春期到中年期的猪脚饭就这么突然消失了。记得那年我有去找过那家做猪脚饭的小馆,当然,是独自一人去找的时候。去的时候坐的是那种观光车,习惯的坐在上层第一排的位置上,眼前视野开阔,风景一览无余的美。从华强北下车沿着华强路一路向北,路的两旁是各种电子产品的店铺,路旁站着形形色色的大妈,手里拿着小扇对过往的行人吆喝着“票儿,票儿,票儿……”这吆喝声要初听时真不知道吆喝的是什么,知道后再细听发现她们吆喝的那么拗口是“发票儿,发票儿……”。走过嘉年华会看到远处的尽头有一座山,路的尽头看似很近,但却走了很久都未走到,身后是一座五层的电子城,一楼的店铺清一色的都是卖手机的门脸。不管行人是否注意到他们,店里的靓女则微笑的招呼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阿春也曾在这里度过了手机电子产品的辉煌时期,那时候手机的电池和手机是分体的,充电器的指示灯是五彩斑斓的,内存是需要扩展的,文件传输分红外和蓝牙,手机的高新蜕变分分钟在华强北更新换代。那时工作后的阿春会有些零花钱,这零花钱一部分用来吃猪脚饭其他的他说也不记得奉献到哪里去了。傍晚沿着华强路一路向西走了很久,印象深刻的是竹子林,竹子林站附近伫立着一排排棕树,树干很高很直,抬头仰望竟有些望不到天际。沿着竹子林的小路经过天桥走到沃尔玛,超市门外的榕树下坐着许多吃快餐的青年。记忆中我坐在榕树下吃着从沃尔玛买的盒饭,两荤两素,味道有些港式的卤肉,饭吃的不剩便沿着桂花树下的林荫小路回去了。
离开,是在七月,那天阿春翘班带我去南山市场,一路上我念叨不停,一再同阿春说不要去了,可执拗的阿春带着我在南山市场买了两箱荔枝,阿春很肯定的说南山的荔枝是最好吃的,是其他地方吃不到的口味。荔枝有些重,阿春担心我一个人拎着不方便便亲自送我到车站,一路上阿春总是笑呵呵的说着他的日常。我记不清阿春讲过哪些,只记得阿春在我进站时讲的那句话“南山的荔枝要记得吃,要记得吃哦”
信的落款阿春这样写到:
信写完后到客厅习惯性的按着遥控器,不经意间点到了广播,交通频道“106.2-星夜航班”广播里传出了很暖的一个女声,声音很轻,但是可以听到有一种暖暖的温馨感,今晚的话题是:在远方是否有一位让你牵挂的“她”,背景音乐正好放着是张学友“遥远的她”,很熟悉的一首歌,曾经无数次在家里、车上听到都会刻意循环播放的一首歌,此刻心里很想对着遥远的你说一句“阿雪,你现在过得好嘛!”在给你写这段留言的时候你猜猜我在干嘛?你肯定猜不到,我打开了高德地图手机导航,我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搬家,也不知道具体的地址,但是印象中是在六环,我定位的是北京市通州区南六环,距离是:2174.13KM,开车需要25小时36分钟,我们相距2174.13KM,我家到公司是4km,我需要跑217.76个往返家到公司,虽然有着距离,但是感觉心离得不远。还记得跟你承诺过,一定会抽个时间去看望你和伯父伯母,当然还有小熊。现在我在朋友口中听到对北京的一个新词叫“帝都”,我现在去百度一下这个词的出处,顺便给你也普及一下,度娘诠释:魔都上海自古有之,来源不可考,魔都上海这个词最早来源于日本明治维新时期,可以说是对当时上海繁华和复杂的社会一个最好的称谓。 帝都原指东京,指一国之首都,天朝无聊众改北京为天朝帝都,简称帝都。妖都估计来源于魔界都市一动画,原指香港,也有说原指京都,天朝众觉得广州香港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三都读之朗朗上口,故名之。
这么多年至今好多次按了你的电话又挂掉了,你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情况?好多话想对你说,但是又害怕打扰到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我有时候就是这么纠结的一个人,还有你最近工作怎么样?生活还好吧?谈对象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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