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阳阳 文/凌小郁
01
生在中华民族我们是骄傲的,不仅背靠强大的祖国,还有从小被教育要把孝道当作传统美德,我们听过的教育诸如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都在告诉我们父母之恩要记得好好报答。
前几天看到网上一篇报道:芜湖的一对老人在家中意外死亡,等到事情发生了好几天后才被人发现。而据邻居称,老人有三个子女,其中一个儿子的家距离这个小区只有一条马路的间隔。这对老人退休前都是教师,如今他们年纪大了,其中老爷子姓汤,今年70多了,得了老年痴呆症,已经比较糊涂了,老婆婆的身体也不是很硬朗,经常生病。邻居说,平常总是能看见两人一起出来在小区里老太遛弯,结果好好的两个人说没就没了。邻居还表示,这对老夫妻是有儿女的,其中一个就住在马路对面,老人意外去世了他的儿子居然都没有发现。
老人的去世固然是不幸的,于是有人就开始出来骂她们的子女是白眼狼,养儿子没用之类的,尤其是马路对面的儿子,应该天天去陪父母聊聊天之类,老人是老师教育了桃李满天下,没教育好自己的儿子之类的云云。也许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的确很孝顺,也的确有条件把父母接在身边,天天看到父母,孝敬父母的,但是有更多的人是为了生存不得不背井离乡,去到很远的城市打工赚钱。那样别说几天,就是一年也见不上父母几面,因为来回奔波不说,就是那路费也要干个好几天才能攒回来。他们听到这样的消息该是怎样的心酸。
02
那天阳阳在微信群里发了一个视频,下着大雨,路边一位老大爷在雨中不停的摆弄他手中的菜,旁边寥寥三五个菜篮,里面的菜所剩无几,其它人都因为大雨撤离了,只有老大爷还在雨中,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蹲在地上,很落寞。群里的姐妹没有人站出来指责他的儿女,只是说,老大爷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随后朋友在群里倡议附近的朋友,一起去买大爷的菜,并发了定位。那帮姐妹积极响应,答应一定要把大爷的菜买回来赶紧让他回家。
见到这一幕,也许你会忍不住联想:老大爷的儿女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大年纪还要出来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淋雨?
没有人知道。
03
周末那天六点出来赶着参加公司的活动,起床晚了,刚好打到出租车,司机师傅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爱聊天,本地人,上车就开始聊,一边问周天还要赶着上班啊,一遍感叹着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容易,现在都是公司老板说了算,让你加班就加班,让你干活就干活,不像是他们那时候的国企,一切都是国家说了算。说什么歇着,陪父母陪孩子,歇着领导能愿意?谁给你发工资?还让不让你干都是问题。
像我们这种加班狗,就属于没有背景只有背影的人,没有工作日与休息日之分,只有听命听命,也注定只有心酸。
04
张爱玲在《半生缘》说,人到中年的男人,时常会觉得孤独,因为他一睁开眼睛,周围都是要依靠他的人,却没有他可以依靠的人。
尤其是80后这一代人,赶上国家当年计划生育,相当一批孩子是独生子女,现在人已到中年,上有四位渐渐老去的老人,下有正在成长的孩子,如今国家还开放了二胎,如果有两个孩子,那就是两个中年肩上扛着四个老人,两个孩子。你们还撑得住吗?人生不易,午夜梦回,你是否有过偷偷哭泣?
姜文说,中年是个卖笑的年龄,既要讨得老人的欢心,也要做好儿女的榜样,还要时刻关注老婆的脸色,不停迎合上司的心思。
让我想起了一句话:“人到中年不如狗”。狗还有主人的宠爱,可是中年的我们照顾老人不周那叫不孝,陪伴孩子缺失那叫不配做父母,工作完不成那叫失职于岗位。那是一种怎样的无力。
如果父母身体健康,家庭和睦,孩子乖巧听话,何尝不失为人生的一种幸福。可是人吃五谷杂粮,都有生病的时候,如果家里老人一个生病,你却无能为力,又该如何自处?
有时候摧毁我们的,不像是表面看到的。而这一条路,一旦踏上,你只有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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