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写过几篇小爆文,吸引了一些读者的关注。可是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直至现在,我都再也没有写出上热门的文章,即便上了首页,也并不引人注目。
我的文章降温了,在简书的页面慢慢冷却,但我的心却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没有鸡汤,没有干货,没有推荐。
我再也写不出你们想要的文字,你们怎么还没取关?
有位读者,我很感谢他,那天他给我留言,说自己也想写作,但是怕一下笔就很糟糕。
我回答他说写作也是一个成长的过程,从青涩到成熟,从简单到深刻,从漫无目的到脚步坚定。每一个文字刚出生都不会行走,但是它们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如婴儿般,抓住了一个东西,便死死不放。
我的文字在慢慢长大,会走、会跳、爱说话,它的成长没有尽头。
我希望的是,哪怕哪一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的文字还在向着远方延伸,还能指引着后来的行路人,找到前进的方向。
大多数人的写作都只是能够表达,却很少有人可以创造。
我试图创造一些只属于自己风格的东西,让了解我的读者一读到这样的语句,便心有感应“这一定是代笔人门廊的文字!”
世上从不缺乏大多数,最缺的,总是唯一。
我写不出你们想要的文章了,因为我想用自己的文字和思考搭建起一个独特的、有意思的、特立独行的世界。
我想写一个路人在深夜行走,突然街灯黑掉,空无一人,他脚下的影子却在闪闪发光。
我想写一个孩子在秋天的麦田里望见一只仰着头,朝天啼叫的独角兽。
他兴冲冲地跑了过去,大喊独角兽的名字,他是那么地欢快,甚至像置身于梦境一般。可来到麦田的中心,却发现那只独角兽头也不回地跑了,越跑越远,怎么也追不上。
我想写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涂着鲜艳的口红,赤脚坐在沙滩上。
夕阳的余晖照射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波光粼粼,女人捧起一把沙子,双手一抛,扬起的细沙融入了落日的光线里,明天又是新的开始。
我想写一个流浪汉在每个黎明破晓之前,都会来到镇中心的那个教堂门前祷告,他双膝下跪,闭目祈祷——为这个落魄的世界和落魄的人们。
他身无长物,却企图通过每天的祷告来救赎世上的罪人,相信在天上的父总会听到他的声音,宽恕每一个曾伤害过自己的人。
我还想写一个囚徒,写一名枪手,写一头野兽,写一朵永不会绽放的花朵。
我还想写一段上辈子做过的梦,写梦里的我和梦里的你,写蚂蚁的玩笑,写乌鸦在拔毛,我要写的太多太多,穷尽一生,怎么也写不完。
我把这些人,这些事,这些物全都引进我的世界里,我把他们介绍给对方,从他们的身上我也能获取创作的灵感。
我们在一起奔跑,一起追逐,共同去探寻世界的尽头,去摸索海的那一边是什么味道。
创造啊,我们在一起创造。
写作是孤独者与自己的狂欢,大千世界——真实的、虚构的、大胆的、奇幻的,都在我的脑子里,都在我的笔下,在我指下。
每写一个字,每敲动一个字符,一个小小的灵魂便溜了出来,是我赋予了它们生命,好像我也因此而变得更加丰富起来。
写作的快乐,便来源于此,谁也夺不掉,谁也抢不走。
我再也写不出你们想要的文字了,可我却是那么地开心。
因为我获得了自由,为自己而写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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