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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追完《功勋》的第4个单元,我心情复杂的写下了这篇文

半夜追完《功勋》的第4个单元,我心情复杂的写下了这篇文

作者: 兮言小姐 | 来源:发表于2021-10-12 13:09 被阅读0次

    《功勋》8个单元,每个单元都有不一样的“功勋”故事,每一个都让我们感动又感叹他们的不容易。

    “黄旭华的深潜”里,有一幕十分抓人:

    黄旭华的女儿在台风天倒在了海边,一大伙人将孩子送到医院抢救,昏迷后,黄旭华的妻子李世英双手捶打着他,嘶哑的哭喊着,话语里,全是对他的抱怨和控诉。

    随后,他缓缓地蹲在墙边上,双手握成拳,无力地低下头,那一刻,我们仿佛看到了他身上透出来的孤独和无力。

    “大丈夫既已许国,何以许家。”

    这是那个时代所有科研者最深切的无奈,他们,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也有普通人渴望的情感,更有普通人有的情绪。

    可在科研面前,那些东西,都成了多余的,不该占据他们的时间的干扰物。那么,黄旭华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01、赫赫而无名的英雄

    看完“黄旭华”的故事,小兮一直尝试着找一个词汇,去形容和他一样的那些科研者。

    只用“无名英雄”一词,总觉得还不够。

    直到看到了一篇出自于1987年文汇月刊的文《赫赫而无名的英雄》,才找到了答案。

    “赫赫无名”四个字,是对他们最好的形容。

    “你注意到了没有,报纸发表时,其他劳模都有照片,唯独他没有。他的影像保密,可看而不可拍照,就像珍贵文物一样,挂有‘请勿拍照’的牌子。”

    这是文中的一句女记者提醒撰稿人的原话。

    女记者还少说了一件事,他不仅没有照片,还不能说名字,所以1987年的这篇文里,连他的名字都没有。

    黄旭华一走30年,除了一个信箱地址,没有给父母兄弟留下只言片语,父亲病逝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也没回去奔丧。

    剧中有一幕是黄旭华那个已经改名为燕妮的女儿在台风天倒在了海边上,被紧急送去抢救的画面。

    当女儿昏迷,醒来时间遥遥无期的消息被他说出来,陈好饰演的李世英扑在他身上,哭喊,打骂,控诉他为什么把自己和女儿带到这个小岛上来的时候。

    黄旭华无从反驳,自责、痛苦、愧疚、无力、煎熬等种种复杂的情绪,袭上心头,他缓缓地走到墙根上,顺着墙边蹲下来,双手先是无力地垂下,后又握紧了拳头。

    那一刻,小兮仿佛能看到他身上蔓延着的无力感和沉重感。

    李世英的控诉,像是压垮他内心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一刻,他是不是也想过放弃算了?可他终究是不会放弃的。

    家人的不懂,不理解,全都如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了他身上,砸的他浑身泛着疼。

    现实中的黄旭华,曾经给父母寄过钱却被退回,父亲离世,是带着对他的不满和怨怼的,母亲和兄弟们,同样对他带着情绪。

    直到《赫赫而无名的英雄》刊发,他将这份杂志,寄到母亲手中。

    全篇没有一张照片,没有一个名字的文章,他的母亲却生生地从那字里行间里,读懂了儿子那煎熬在研究第一线的每一天。

    她一遍遍地读着文章,终于放下了对他的所有不满,并郑重地对其他孩子们说道:“三哥(黄旭华)的事情,大家都得谅解!”

    不止黄旭华一个,有无数跟他一样奋战在第一线的人,也承受着同样的煎熬和同样的痛,可黄旭华比他们幸运,因为他可以透过一份杂志向母亲诉说自己的30年,向兄弟姐妹们求得谅解,而那些背后的人不能。

    这是秘密,他们不能说,也没机会被写到报纸上,寄一份给自己的父母亲友。

    所以,2019年,黄旭华被授予祖国最高荣誉勋章的时候,他才会说:“这荣誉,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02、孤独的潜行者

    那是1958年的春天,黄旭华还是一个刚刚做爸爸不久,每日沉浸在幸福里的积极青年,那时候,他的女儿叫海燕,还不会说话,不会认人。

    可一个电话,他便被召到了北京参加一个会议,至于会议的目的是什么,这趟“出差”的时长是多少,他一概不知。

    离开前,他只能匆忙地在纸上写下6个字,折成一艘小纸船,递给同事,叮嘱转交给妻子,就连换洗衣服,他都没来得及带一身,更别提回家跟妻子告个别。

    “临时出差,勿念”。

    可这一走啊,就是漫长的30年。

    从前车马虽然慢,但好歹还能有书信的互通,不至于成了“失踪人口”,全无消息。

    可被召到科研大院开始研究顶级的保密工作以后,黄旭华这个人,这个名字,便在世人眼中暂时地消失了。

    那是一个顶级保密的项目。

    所以,他和一群同样来自全国各地的顶尖人才,就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

    明明是来干大事的,却像一个杂牌军,进出研究院大门还得对暗号。

    在《功勋》的整个第4单元里,最让小兮破防的,不是他们研究有多么困难,也不是黄旭华和妻子有多恩爱,而是黄旭华在给妻子写信的时候。

    那种欲言又止,万语千言萦绕在心头,却想说不能说,想写不敢写,就连“保密”,“工作”几个字,在黄旭华心里,都像是在“泄密”。

    因此,他起笔写了又写,纸张撕了又撕,最后,所有话都吞没在他的犹豫里,只剩下一句问候和自我剖白。

    “亲爱的世英,你好吗?妮子好吗?我很好,回信,就往这个邮箱上寄吧……勿念!”

    “我很好……勿念”,几个字,写尽了他所有不能与人说的万语千言。

    在确定是这封信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是在想“亲爱的世英”会理解自己,懂自己的苦衷吗?还是在想,女儿会不会想爸爸?又或者在想,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后来,项目被暂停,其他人都陆陆续续转岗,他却被留了下来,和几个其他专业组的人开始长达三年的研究。

    偌大的研究室,只有他一个人,守着那份顶级的秘密和内心的孤独,带着那只算盘,那道尺子,那支笔,以及那个还冒着热气的红薯,就这么一个人沉浸在一堆数据里。

    直到三年后,迎回了所有同伴。

    和他们一同退居荒芜小岛,继续夜以继日地摸索研究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东西。

    03、志探龙宫的花甲痴翁

    黄旭华出生于广东的一个滨海小城,家族世代行医,如无意外,他也会走这一条路,可战争的爆发,扭转了他的人生轨迹。

    那时候,大多学校停办,敌人的轰炸越发频繁,警报一响,他每每跟着逃难的人潮往城外的山洞跑时,心里头就已经明白:学医可以救人,但不能救国。

    “这是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土地,为什么别人敢来我们家欺负我们?!我不学医了,我要造飞机、造大炮,造军舰!”

    和鲁迅先生几乎一致的做法,前者放弃学医,走上了科研的路,后者放弃学医,走上了拿着笔杆子写文,从思想上战胜敌人。

    多年后,他设计出了第一艘扫雷艇和第一艘猎潜艇,成了当年相关领域里顶尖人才之一,当那个项目启动的时候,他也就顺理成章地被召集到北京参与研发。

    “我好想变成一条鱼,钻进里面游一圈。”

    这是剧中,一群研究员盯着玩具模型,发出的感叹,而这,何尝不是黄旭华的执着?

    他们对想要研究的东西,一无所知,全凭想象和猜想,真正见过的人,也许就去过苏联留学的严保国。

    可他并没有被允许上船,内部结构如何,一片空白,直到仿真的玩具模型送到了他们手里,他们才算“见过”自己想要创造的东西。

    现实里的黄旭华曾说:“这大的那个导弹发射筒和各舱室还可装可卸,做得很精致。我们喜坏了,像当年达尔文发现了一个新的物种,进而对标本进行解剖一样。”

    密密麻麻的设备,仪表……反复地对模型进行拆装、测量、记录、绘图、计算……以人工算盘量尺,战胜智能的计算机。

    耗费了整整30年的时间,黄旭华和同事们,终于造出了那艘可以带着他们的梦,到深海去的探寻未知世界的艇。

    可未知,便意味着危险。

    跟着飞机飞上高空,尚且能借助降落伞求生,在数百米,甚至更深的海底世界,一旦出现意外,便是彻底的死局。

    人人心中都在恐惧,惧怕死亡,却不得不前行。

    他们一一宣誓,唱响勇敢的曲子,可抵不过内心的惧意:遗书,成了他们想给家人留下的唯一“交代”。

    为此,黄旭华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亲自下海!

    1988年,黄旭华跟着潜艇到深海去,回来的时候,因为承受的压力过大,他的眼底、耳朵、牙龈都渗出了血,可这些,盖不住他对潜艇下海实验成功的兴奋。

    这一年,他62岁,是个花甲老人。

    回来后,他兴奋写下了几个大字:花甲痴翁,志探龙宫。惊涛骇浪,乐在其中!

    结尾

    《功勋》的黄旭华篇章里,到深海去,是剧中每个人的执念,也是他们隐姓埋名30年的动力。

    来来回回折腾30年,结尾的时候,李世英给黄旭华拍照,她说:你还是先跟这个老伴儿拍吧。

    她话里的“老伴儿”,正是那艘跟他一起下海的潜艇,而黄旭华能走到这一步,李世英的成全,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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