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弟兄五个,每年年初二会一起走舅家。
有三个舅,在西导坪,有七八里路。每年去的时候中午,回来的很晩。用我娘的话,来到上星。
那一年,那一回,来到家要快晚上十点了。
三叔一个住村西头,回家要经过一片老苹果园,村里人都叫西林,因为过去是个坟场。
三婶子说,那晚他回去就口角冒沫,两眼呆直,蜷在沙发上不动弹。
三婶子忙托人去叫我们村的一个老先生,我叫他干爷爷。另一路人叫我爹几个。
我干爷爷去看了一眼,就让我五叔打竹梯,上屋顶西北角,抽一把麦杆下来。又让三婶子准备了纸钱。
干爷爷让其他人先走,说一会儿就沒事了。
三婶子说,干爷爷把麦杆烧了一碗灰水,喂了三叔喝下,又念念有词,烧了纸钱,就走了。
三叔竟已平靜睡去。下半夜醒来,找水喝,严然常人。第二天天亮问他,他说什么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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