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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郁欣苒
从教室出来,一阵寒风迎面吹来,从衣领钻入冬季厚实的衣服。冷得我缩起脑袋,在拥挤的人群中左右穿梭。前面似乎是堵住了,一步也走不了。
刚考完数学,耳边是大家的吐嘈与抱怨,“这次考试太难了!”我这样安慰我自己。可一想起那张数学试卷,心便像被捅了几个洞,寒风不断地涌进去,心,冻得成了冰雕。到底不能自欺欺人,其实我的心里无比清楚,数学的地位无可匹敌,可是,我的数学成绩,不忍直视。想到这,心,更冷了,仿佛被大雪深深埋藏。
拥挤的人群一点点地开始流动,寒风顺着人群的间隙不断蔓延,可比不过心中的冷,似是不愿面对,我将头偏外边,漆黑的夜幕之下,对面的教学楼,一个个方框的窗户里,黑黑一片像是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将我一口吞下,疯狂撕扯。心,冷,痛。
回到教室,暖黄的灯光,体温渐渐回升,心却冰凉如初,同学们大多在抱怨这次考试的难度,但也没忘记收拾。我就那么呆坐在那,上次考试的阴影仍在心里。
“再努一点就好了。”我告诉自己,我不断地为自己鼓气,心似乎是暖了一些,终于不再有那种冰冷的感觉。窗外漆黑的夜空下,不远处的大楼亮起灯光,在寒风凛冽的冬天,带着一丝的暖意。
走出教室,寒风扑面而来,冷得我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我攥紧手中的试卷。我知道,我在想我的数学,既然在意,便不能坐以待毙,无论前路多么曲折,我也要奋力前行。
正像巴尔扎克所说:“不幸是天才进步的阶梯,信徒的洗礼之水,弱者的无底深渊。”短暂的失意是对我们意志的一种考验,意志强的人会在失意中汲取力量,走向更远的地方,就像是冰凉的双手接触到温热的水,一下便暖起来。所以,冷只是暖之前的考验,战胜他,便可面沐春风,如抵暖流。
感谢这份冷,我不再缩着脖子躲避,直面它,原来,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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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吴陈予
在冷的环境中,要找到那丝仅存的温暖,至关重要。——题记
窗紧紧闭着,挡不住冬的寒风,冷意蔓延,冬雪还未完全消融的季节,太冷太冷,我找不出一丝暖。
坐在第一试场的座位上,等待着第一场考试——数学,本就是我最不擅长的学科,空气中弥漫着那只属于这个坐满年级前40考场的寒意,从脚尖上升到头顶,气氛降到水点,凝固。隔着窗,耳边仍旧传来冬风的呼啸声。
铃声响起,试卷太难。填空题到第五个便一头雾水,选择题空不会的已近20分。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震惊,疑惑再到自我怀疑,最后,只剩心被寒风穿透的声音。手被冻得僵硬,几乎不能动。没有再写题的动力,草稿纸上写下的解不出的数据,时钟传来滴答声。时光流逝的同时,冷在加剧。
坐在窗边的同学却拉开了窗帘,下午的阳光斜射在课桌上方,留下一道光痕。冬阳无温度,可只要有阳光照耀的地方,便皆有暖意留下。或许这是冷中唯一的温度,也是冬天能给予我们的所有暖意了。
一切似都因这束光的到来而明媚起来,我抹掉了淌出的泪,开始做解答题。我明白我面对的是一份难度极大的数学卷。洁白的卷子上印满了复杂的数据与大段的文字,如那凛冽的冬风般使人想要退缩。可我明白,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必须要拼尽全力去向前迈一步,再迈一步。如在雪地中行走,脚步深陷,大雪阻挡前路。我与数字做着斗争,揣测几何可能会有的心思,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一秒时间,我也会抓住,去争取走得更远一些。
假若天气太过寒冷,那就借着那束光,感受它的温暖,去熬过那漫长的冬,去等待春暖花开;假若学习太过艰辛,那就抓住那希望,见证它的力量,去遇见那未知的远方,去铸就锦绣前程。
假若冷有颜色,那我希望它是蓝色,它是冷色调的颜色,是伤心的颜色,但它也是天空与大海的颜色,是希望,梦想与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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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钱雨昕
冷!是真冷!伴随着冬天的来临,天气逐渐降温,太阳即使高挂在天上,也带不来丝毫热量。
我跺跺毫无暖意的脚,又搓搓冻得发红的手,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看着自己红中带紫,已经快没知觉的手,我心疼地叹了口气,手下意识伸进了口袋寻找护手霜。
第一下,却是没翻到,我奇怪地皱了下眉,又在口袋中探索一番,却仍是一无所获,我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顾不上冷不冷的,整个人不再缩着,慌张地把口袋中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可那支护手霜却好似不翼而飞了般。
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可还是不愿接受事实,找了一遍又一遍,就差把天掀开来看看了。
护手霜真的丢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是爸妈刚为我买的护手霜,我才第一天用,就弄丢了。
愧疚自责同些许恐惧争先恐后地涌进我的心里,心好似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寒风阵阵,鸡皮葛瘩起了一身,我咬住唇,不知所措,手更冷了。
明明坐在窗边,明明艳阳高照,却控制不住的发抖。头一回,不想回家,不敢面对他们。
可时间从不会被人的意愿所左右,即使再怎么不愿意,时针还是一点点走到了他该有的位置上,放学铃响了,我慢吞吞地收拾书包,两只手紫中带红,手背上已经开始裂小口子了,看着这双手,心里头就像被灌满了冰。
一路上,我的脚步快快慢慢,既不愿面对他们,也不想让他们在寒风中等太久。
还是到了校门口,我略带迟疑地走向母亲,狠心逼迫自己开口,声音却比蚊蝇大不了多少:“……”母亲显然没听清:“什么?”我咬咬牙:“妈,我可能,把护手霜弄了……”
预想中的暴跳如雷,怒火责骂一概没有,母亲轻描淡写道:“丢了就丢了吧。”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不骂我吗?”
橙黄的灯光从母亲头顶落下,将她笼在里面,连眉眼都温柔了三分:“骂你干什么?骂了你能让护手霜回来吗?”她轻轻抱了一下我,“别自责了。”
心里似乎一下子全碎了,母亲用她温柔的话语和拥抱填满了我的心,驱散了寒。
母亲到底是母亲,她比我自己更准确地看出了我的不安来源于愧疚而非害怕父母的打骂,所以她轻描淡写地原谅了我,也让我原谅我自己。
天,真冷,可,心,真暖和啊,我牵着妈妈的手,一步一跳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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