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咸是阮籍侄子,同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王戎并称“竹林七贤”。他也是一位音乐达人,一直携带着他珍爱的琵琶。皇宫里的乐队经常找他对音,可见他的音乐才华。
网上查过阮咸,感觉他就是个神经病。但其实在《世说新语》中,我们发现他是另一个样子。在任诞第二十三•10中记载:阮咸有一天出门,刚抬起头,就看到别人在晒丝绸,晒华丽的衣服。他立即跑回家中,到处翻腾,不一会儿就拿着一条破裤衩走了出来,接着顺手拿起一根竹竿,把裤衩挂在了竹竿的最顶端,然后插在了门口,让路过的人都纷纷驻足观看。任诞第二十三•12中也说,有一次他去别人家喝酒。别人都是拿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喝,品。而他却用手一把拉过了大酒壶,拧开了瓶塞,捧着酒壶痛快的喝。那一壶酒很快就被喝干了。接着,阮咸又搬起猪喝水的水槽,把里面的水哗啦一声倒掉,然后倒满酒,开始了新一轮的痛饮。那些刚才正喝水的猪,突然被抢过了那水槽,茫然地盯着阮咸,之后便呼噜呼噜叫着围了上来,把沾满泥土的鼻子和嘴巴凑近了那“大酒盆”,与阮咸脸贴脸一起在水槽里痛快地喝酒。更嚣张的是有一次他在他姑姑家时听说他母亲过世了。他姑姑听了马上就赶了过去,可阮咸却不回去给母亲吊丧,而是骑着马去追她的老婆去了!
从这些故事中我们表面上看到的是一个神经病,但实际上,他做这些事都是有目地的,比如第一件:他这样做是用了一个反讽的手段。那些晒锦袍华丽衣服的人是在炫富,而阮咸挂起裤衩正好把那些富贵人的虚伪给讽刺了。他从不被礼法约束,也从不好面子。它不同于阮籍和嵇康。阮籍躲进了酒里,嵇康躲进了竹林和打铁里,而阮咸却是逍遥于天地之间,逍遥于音乐之间。阮籍,每天都在为天下那些悲伤的事情和世间的腐败而难过,然后用酒来浇灌心中的垒块,痛苦的生不如死。而嵇康虽然心中没有那么忧愁,但是他终究由于他的风骨而丢了性命。他为了伸张正义,守住朋友的清白,被他多年的仇人——钟会找到了把柄。因为那次钟会拜访时他最后还是没憋住,说了一句“为所闻而来,为所闻而去?”与钟会结了仇恨。
而阮咸这位隐士却真正吃透了人生的道理,明智地离开了那官场的浑水塘,走进了那他钟爱的自由世界,由音乐陪伴着。虽然我们不知道阮咸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但这个重要吗?一个人,在世间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永远会被人们记住。他留下了一个名叫阮咸的乐器。这个乐器永远的在天地间鸣响着,让世人永远的弹唱着自己心爱的曲子……
阮咸之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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