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比想象中戏剧,人也总比自以为的要坚强。
继上次我和高先生一起疯狂淋雨之后,他就病倒了,急性肺炎。大写的zuo写在我俩脑门上。
7月6号周三,半夜,他胸闷胸疼,半宿没睡。
我们俩第二天去医院,很傻很天真地挂了个号——肌肉疼痛科。
医生看了不到1分钟,让去拍X光。拍完回来发现高先生发烧,医生说,你这是有炎症啊,去心血管科。
心血管医生让去验血,结果是白细胞太多,医生说胸疼可能得去看呼吸科。
呼吸科医生说,你有医保吗,有医保就做个CT,500多,能报销。
一上午,我们转了3个科室,一脸懵逼。
下午高先生要去公司开会就没去医院,半夜高烧到39度6。
周五,我们又去了医院,医生拿着CT说,你肺部有阴影,这是有炎症,再做几个化验排查一下,于是高先生又去抽血了。
医生又说,你这可能是肺炎,还有可能是肺结核,不确诊,要住院。
妈的,老娘拿着一堆化验单,你告诉我还不确诊,一着急,和医生吵起来,她把我赶了出来,我坐在医院走廊里急得直哭。
换了个白胡子的老专家,专家还是让住院。我搞明白了为啥让住院之后,就坚决没同意,无非是方便做更多检查,这没毛病都能给折腾出毛病,于是,医生嫌我主意太多,懒得管我们。
他给高先生开了6天的吊瓶,之后我们每天去医院,上午一针,晚上一针。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高先生这么难受,一直高烧,昏昏沉沉,持续了近一周。手上每天两针,能扎的血管都扎了。前四天他目光呆滞,行动迟缓,要是能和我开个玩笑,我能开心半天。
他一生病,也激发了我所有的母性,说母性一点都不夸张,就像照顾个大儿子一样。
每天三顿饭从来不耽误,蜂蜜柠檬水随时冲好,什么都递到跟前。半夜他高烧不舒服,我就用酒精给他搓背,连续三四晚我们俩都没怎么睡。
一周之后,去医院复查,去,验个血先。
白细胞依然高,又开了4天的吊瓶。于是,高先生一直打针到上周日。
但这期间,租的房子到期,房东急着租出去,我们只能打包了所有家当,搬家。
因为高先生身体还没恢复,我自动补位,成了家里的男丁。
两天时间打包搬家,高先生也尽力帮我,我们俩就全部搞定了。家乐福的推车真是帮了大大的忙,哈哈。搬完家,我还去创意市集摆了一天摊儿,这体力也是把我自己给惊呆了。
新家还没装修完,我们俩放了东西,就拖着箱子装了点必需品,去了宝安的一个客栈,性价比很高,算下来和租房差不多。
我妈说我现在成了打游击,我和高先生却挺开心,因为我们周末可以随时换地方住啊,也可以去周边玩,反正住宿的钱都是要出的,就是多花点车票钱而已。
这周一,高先生也去上班了,不用打吊瓶,但是药还要继续吃,不发烧,人也精神多了。
以我的适应能力,迅速重新安排了每天的工作节奏和地点,白天蹭着高先生的班车去深大,三顿饭也在校园里搞定。吃了晚饭,回到客栈,现在正坐在客栈附近的星巴克里,纪录下这段日子。
现在想想,这十几天过的很慢,特别慢特别慢的那种。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生活依然继续。
岩妈说,小白你长大了。我说是啊,以前我总以为我的生活就是要美好啊,要鸡血啊,要飘啊。现在我知道了,真实的生活不是那样的,有时候生活给你一闷棍把人打的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却还要咬着牙继续,苦中作乐才是常态吧。有时候以为自己根本过不去的坎,好像也过去了,回过头来看,也没什么。这鸡汤写的太生硬了,哈哈。
我的心态也随遇而安了点儿,生活总是太无常,前一天还高兴的要上天,第二天就进了医院,跟谁说理去。以后比这难的问题多了去了,总能挺过去的,所以就更没必要让自己烦恼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年过得挺不容易的,变化来的突然,生活也总是起起伏伏。最近身边的朋友们,有的考公务员落榜了,有的要结婚了,有的要生娃了,有的在闹分手还天天折磨我用东北口音逗她开心,有的要去北大读研了,有的琢磨着离职。或许是这个年纪的原因吧,毕业几年,稳定下来的想着该变一变了,不稳定的也想着要稳定下来了。
8月最好的朋友要结婚,我要去内蒙;LP在招中文作者,我也想试试;9月还会去北京出差。就是嘛,生活再操蛋,也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值得期待,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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